“呃,嗨,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只恨一直无缘拜晤尊颜。
今日得见,足下丰神俊朗,气宇不凡,果真名不虚传啊!”
也幸亏阿鸡天性机敏,反应迅速,阿谀奉承之词信手拈来,几乎贴合得天衣无缝,这才得以将自己的失态掩饰了过去。
“呵呵,谬赞了。
我观阿鸡兄弟也是卓尔不群,超凡脱俗。
不过这都是些客套话,某家可是真心想跟小兄弟交个朋友,故而还请足下直言,为何你闻听某家姓名会如此惊诧?”
曹操眼神锐利,面露警惕之色,显然对阿鸡这番空洞的奉承并不买账。
此等能在历史上留下赫赫威名,名垂千古的大人物,果然是不好忽悠啊!
阿鸡心里不禁有些发怵,但这个时候他万万不能认怂,否则一旦此事化作心魔,日后再见曹操,恐怕会产生永久的心理阴影的。
阿鸡脑筋急速运转,总算忆起前世老二曾跟自己讲过的一些有关曹操的典故轶事来。
“孟德兄年少有为,孤身一人,仅凭一戟之勇,便敢直闯张让老贼宅府。
即便被人察觉,也能临危不惧,从容脱身。
此足见孟德兄胆略过人,武艺高强。
数年前,兄任洛阳北部尉时,立禁令,置五色棒,严惩不法,不畏权贵,棒杀中常侍蹇硕之叔,威震朝野。
自此,兄长名扬四海,天下忠贞正义之士,谁人不知曹孟德之名。
小弟虽年轻,然一直仰慕兄长风采,钦佩兄长风范,奉兄长为毕生楷模。
今日天幸得见心中日月,自是震惊失态,诚惶诚恐。
若有冒犯之处,还望兄长海涵。”
阿鸡摆足敬慕姿态,对曹操毕恭毕敬地施礼致歉。
“哎呀,惭愧惭愧,是某家多心了。
那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贤弟快快免礼。”
能把自己过往的壮举说得如此详尽,曹操已然确信,阿鸡对自己是真心崇拜,绝对错不了。
一时间他心花怒放,不觉便放下了戒心,赶忙起身还礼。
有道是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经此一番吹捧,曹操对阿鸡的态度立马便亲昵了许多。
曹操热情地拉着阿鸡的手,引至身旁落座,继而开口问道:
“我观贤弟孤傲高洁,似是无意于女色,却不知贤弟此来何为啊?”
“嘿,惭愧惭愧。小弟那不过是故作清高,实则囊中羞涩,让兄长见笑了。”
“哦,哈哈,无妨。
今晚贤弟的一应花销,尽可记在为兄账上。
贤弟勿虑,人生苦短,我等当及时行乐啊。”
曹操不愧是家资丰厚,一代雄杰,行事果然豪爽,出手果然阔绰。
阿鸡自然感激不尽,赶忙起身施礼致谢。
二人互相欣赏,当下便痛快畅饮起来。
“不知老弟何处高就啊?”
三杯酒下肚,两人已完全放下了矜持,说话也随意了起来。
“不瞒兄长,小弟侥幸,于袁司徒府上谋得一职,现为小公子的贴身侍从。”
阿鸡毫不害臊,坦然将田易的身份安到了自己身上。
没办法,谁叫自己身份低微,实在是难以启齿啊。
“嗬,没想到小兄弟年纪轻轻,竟是袁公府上贤才,失敬失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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