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鸡循声望去,原来这人正是刚才出价最高的那个人。
想必是他恼恨自己坏了他的好事,因此才格外的仇视自己吧。
“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阿鸡面色如常,毫不畏惧,
“自古以来,成就大事者并非皆出自世家豪门,岂能仅凭名字来评判贵贱。
看你一身文人装扮,本以为你有些学识,没想到却是个大草包,徒有其表,中看不中用。
今日乃良辰吉日,某家不想扰了仙子雅兴。
你若知趣,就速速闭上你那张臭嘴,免得被众人耻笑。”
“好一个巧舌如簧!
你小子身无分文,不知羞耻也就罢了,竟然还反咬一口,污蔑人家没学识。
是非曲直自有公论,岂能凭你几句诡辩就颠倒黑白。
依我看,是你小子才该识趣点闭嘴为好,免得被我们大家耻笑。”
这时,又有另一人开口斥责阿鸡。
“嘿嘿,诸位前辈,晚辈自知方才的言语甚是无理,在此先跟各位赔罪了,望乞恕罪,恕罪。”
阿鸡变脸变得极快,这一出整得众人满腹狐疑,一时之间面面相觑,谁都猜不透他此举何意。
阿鸡亦不愿与他们多费唇舌,转身向着飞燕躬身施礼道:
“今日在下初至贵阁,便得以目睹仙子芳容,实乃三生有幸。
仙子钟灵毓秀,倾国倾城,本应受世人仰慕膜拜。
然今却遭此等铜臭满身的粗鄙男人明码叫价,仿若货物般受辱。
在下实在难以容忍,故而蓄意搅乱,还望仙子恕罪。”
很显然,阿鸡这番慷慨陈词就是想转移焦点,激舞绝出面压下众人的不满,以便为自己接下来的表现创造机会。
“奴家多谢公子美意。
不过奴家生来命苦,承蒙我们阁主养育之恩,方能有今日的衣食无忧。
因此,奴家唯阁主之命是从,一切皆由阁主做主。
若公子今日之举拿不出个令人信服的理由,恐怕小女子也是爱莫能助了。”
舞绝阅人无数,饱经世故,什么样的男人没见过,就阿鸡这点小心思,她一眼便瞧破。
这种事情她早已司空见惯,应付起来自然也是游刃有余。
看似简简单单几句话,却巧妙地将麻烦又抛回给了阿鸡,同时也毫不掩饰地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哈哈,了解。”
阿鸡被舞绝识破心思也不觉得尴尬,既然人家不配合,那就自己上呗。
他现在可是酒壮怂人胆,借着酒脸没什么是不敢说的。
“其实在下心里确是有些想法的。
诸位都知道,今日乃是恭贺琴绝仙子诞辰的大喜日子。
既是为佳人贺喜,此处又是风花雪月,享受情爱之所,那在座诸位何不文雅一些,莫要动辄言钱,如此俗套,岂不是有失大家风度?”
“那依你之见呢?”
飞燕已自心生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
反正过会无论是陪哪个男人,对她来说都是一样的难熬至极。
她倒很期望阿鸡多搞些花样出来,能拖延多久便拖延多久。
“能来群芳阁中寻欢作乐者,非富即贵,肚子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学识。
我大汉文风昌盛,但凡有点身份的人,哪个不会舞文弄墨,吟诗作对。
这点,我想诸位应不会否认吧?”
阿鸡稍作停顿,看向众人。
见众人并无反应,皆在静待他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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