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适高举腰牌上前,喝道:“不必惊慌,我等是都宣抚使司亲兵,奉命办差。”
一个金吾卫兵士见他手举腰牌,却不敢细看,只道:“我是金吾卫,只奉圣旨,便是都宣抚使司也不能号令。”说着长矛愈加前挺。
于适冷笑道:“你这几个杀才能挡住我这些人马?还不快叫门救命。”
秦玉越众而出,缓步上阶站住,道:“识得我么?”
灯光虽暗,秦玉却正站在灯笼下,那金吾卫兵士看得分明,慌乱间却不施礼,只道:“是...是秦都司?”
秦玉道:“是我。我奉圣旨而来,邱制司可是在衙中?速进衙去唤邱制司,开中门接旨。”
那兵士虽不辨真伪,但秦玉命他进衙去唤邱泰,却不啻于救命,遂慢慢收起长矛,回身到大门下,叩动门环。那三个金吾卫兵士也随他一同后退,围在他身旁,却仍不肯收起长矛。
若是不能叫开门,便翻墙进院开门也不费甚事,金吾卫衙门守卫稀少,定难以阻挡秦玉亲兵。但秦玉恐厮杀起来惊扰四邻,反节外生枝,因此才要叫门。
叩门良久,才听门内一个声音道:“什么事?还未到换班时辰,急的甚来?”虽有人应门,却并未开门。
那兵士道:“王班头,快开门,有急事。”
那王班头不耐烦道:“有何急事,未到换班时辰,谁敢开门?”
那兵士道:“有...有圣旨。”
王班头似是一愣,又道:“圣旨?你看清了,确是圣旨?”
那兵士回身看看秦玉,不敢犹豫,遂道:“看清了,确是圣旨。”
王班头却未尽信,想是从门缝中观瞧了片刻,又犹疑一时,终于拨动门闩。于适便站在秦玉身侧,听见门闩声响,一个箭步窜上前去,一手推开那兵士,随即一脚踢开禁卫军都指挥使司大门。身后几个兵士急上前去,下了那四个金吾卫兵士兵器。
王班头就在门内,被大门撞翻在地,抬头看时,便见一个金甲将军跨入门内,身后四个亲兵各自取出灯笼点燃,灯笼上赫然写着“都宣抚使司”。急忙又垂下头去,扑身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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