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豪?我怎么感觉在哪里听过这名字?”
“城东那小赌场老板的名字好像就叫赵子豪,不会是一个人吧?”
“啊?他一个赌场老板干嘛要跑出来讹人?有病?”
“讹人肯定是缺钱了呗,没准那赌坊经营不当倒闭了。”
“你这样说很有道理,不过,你怎么知道那赌坊的?去过?”
“呸!我能去那种地方?以前我那不成器的表弟总去,跟我姨母抓了好几次……”
如围观群众所言,这老者就是曾经开过赌坊的那个赵子豪。
而那赌坊的幕后之人,便是他闺女所嫁的某位官员。
赵子豪借着那官员的势,五年内害死了不少还不上钱的人。
此时,温停云也看完了所有内容,将纸条递给了卫军。
“赵子豪是吧?这些年这么多条失踪案原来出自你手,你老老实实跟我说,你身后靠山可有参与或者知道你的所作所为?”
“大人,他不知道,都是老头子我鬼迷心窍干的!”
师延见状,冷笑道:“你说谎,要是再不老实,别怪我亲自去把你闺女还有好女婿抓来!”
温停云也威胁道:“你以为你的倚仗很可靠吗?你以为你儿子跟着他能出人头地?你那宝贝儿子,早就被你女儿弄死了。”
赵子豪闻言浑身一颤,神色疯狂地盯着温停云,完全没有刚刚那卑躬屈膝的模样子。
很显然,他的儿子,就是他的软肋,纸条上写的提示,果然很有用。
温停云作为大理寺卿,审过无数案件,所以在看到纸条上那些简洁明了的提示词时,就能立马想到如何诈这赵子豪。
因为篇幅有限,那纸条上写的都是些关键词。
人名,岁数,居所,赌场,手染人命五十八条,四十男十八女,其中未破失踪案二十二件。
家有独子,宠爱无度,与情人孕有一女,自幼虐待,后送与尚书右丞孙超做妾。
至于他的宝贝儿子,自去年得姐姐照拂在“姐夫”府上谋了个差事后音讯全无,疑似身死。
至于怎么死的,温停云不知道,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以此诈诈赵子豪。
“你胡说!我家阿康三日前才给我寄了信,怎么可能死了!”
赵子豪死死拽住温停云的官服,眼中尽是恨意。
他儿子赵康就是他的一切,旁人骂一句都会被他记上,眼前这人竟然诅咒他家阿康去死,他怎么可能不气愤?
师延见状,更是火上浇油道:“你儿子确实没了,哦不对,应该说你命中本就无子,所以,你是在给别人养儿子,如今那儿子还死了……”
“你瞎说什么!阿康是我亲儿子!与我长得一模一样,怎么可能不是我亲生的!”
赵子豪要不是还保留了一丝理智,知道自己打不过眼前这个少年,恐怕早就扑上去挠烂他的脸了!
“谁说跟你长得像就一定是你亲生的?你不是还有个同胞兄弟吗?”
师延的话一句接一句,跟热油似的,泼得大理寺滋啦啦作响。
“哇哦!真刺激,这小宗主可真厉害,看一眼就能看出这糟老头子家中有什么人?”
“可不是?许多术士都会看面相,绝对错不了,这赵子豪要崩溃了!”
大理寺外群众哗然一片看得起劲,院里官员们怎一个个下意识后退一步,远离了师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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