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也就是我来岛上的第五天。
一早起来,去椰林的空地上练功,还没练完,卫思扬也起来了,先去卢sir墓前敬礼、默哀,之后就去沙滩上跑步、做俯卧撑、仰卧起坐、练习那种类似“军体拳”的武术。
等退潮了,又一起去搞一日三餐的食材。
在礁石区的一个水坑里,我们发了财:一条一米多长、浑身斑纹的大花鳗,龙一样蜿蜒在浅水里,水坑里还有很多五彩斑斓、背鳍上带着刺的小怪鱼。
那大鳗鱼见我们过来,凶狠地冲我们张开大嘴露出尖牙。
我提着铲子上前,一铲子拍翻,拎起来,感觉得有七八斤:“哇哈!两顿饭又够了!”
拎着鳗鱼转身就走,卫思扬喊上了:“喂!坑里那么多鱼不要了?”
“那么小,还长得那么难看,要那个干什么?”我皱着眉。
“你懂什么?那是石狗公,是石斑鱼的一种,长不大的,这些就够大的了,在鱼档里卖好贵,二百多港币一斤。”
“你确定那些没毒?”
“它们的背刺有毒,被刺伤了会疼死,可处理好了,美味得很。在海珍八仙楼那一盆鱼汤,就是石狗公做的,你还说鲜美好吃呢。”
“哦,那扔了是有点可惜。”
转回来,和卫思扬一起把那些小鱼抓出来,七八条,她用匕首很麻利地把鱼剖洗、处理干净,把鳗鱼也处理了,切好,分别装进两个破塑料袋里。
回到住处,我在石板上烧鳗鱼,卫思扬用铁桶炖那些石狗公,还加上海水调味。炖好了,用椰子壳给我盛了一碗让我先吃。
我吃了一块鱼,又喝口汤,咂咂嘴:“嗯,味道,的确不错,很鲜美,比海珍八仙楼的好吃……”
“切!肯定不如人家做得好吃,咱们没调料。新鲜倒是真的。”
吃完饭,我在椰林边的沙滩上支上凉棚,铺好塑料布被单子,把一个冲浪板半截埋进沙里当靠背,抱着个青椰子坐着。
卫思扬去沙滩上放下太阳椅,拿来个椰子,劈开了取出椰肉,用鹅卵石捣成糊状,用个贝壳端着过来了:“帮忙,把这个给我抹上。”
“干什么?浪费食物?”
“这个可以防晒伤,懂不懂啊?”
我从脖子给她抹到脚后跟,她就那么趴在那张太阳椅上去晒太阳。
后来不知不觉,我在床单上睡着了。
正睡得沉,却听见卫思扬的尖叫:“飞机!有飞机!”
我象弹簧一般地跳起来,一看,卫思扬正站在海滩上,跳着对着空中拼命挥手:“喂!这里!我们在这里——!”
跑过去抬头一看,高空中一架飞机,只能看到一个小亮点,拖着长长的一道白色烟线,已经在空中转了弯,向东北方向飞。
我大失所望,有气无力地说:“省点力气吧扬哥,那是一架战斗机,可能是训练的,也可能是巡航的,飞得那么高,连这个岛能不能看到都是问题,你喊破嗓子有什么用?”
她不听,仍然挥着手拼命喊,可很快那飞机就没了踪影,只在高空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白色烟线。
她停止了喊叫,满脸的沮丧:“那不是来搜救我们的……他们根本就没想来这里找我们……”
“是啊,如果是来搜救的,会飞得很低,那么高,怎么可能。”我摇着头,又安慰她:“不过别灰心,这才第五天,他们的搜索范围可能还没到达这里,现在,我们最需要的是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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