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瞧着爱德华一脸理所当然,西里斯神色平静无波,连表哥威廉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暗自琢磨:算了,别问了,免得又被他们说“大惊小怪”,反倒落了笑话。
“你们先看看这个。”托马斯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信纸,递到威廉面前——那是伦敦刚传来的消息,边角甚至还有几分湿润。
威廉也从袖中取出一张密报递过去,正是方才来书房的路上,从自家信使手里接过的内容,两人顺势交换查阅。
几分钟后,信纸在众人手中传了一圈,原本还带着几分深夜慵懒的氛围瞬间沉了下来。
绅士们个个紧缩眉头,连刚刚还满脸不耐、吐槽书房太冷的乔治,都坐直了身子,手指轻轻敲着膝盖,眼底没了半分玩笑,只剩认真的沉思。
“这个查尔斯.黑塞,身份上是不是有什么奇异的地方?”海西可不觉得公主身边出现个把情人,会让几人露出这么凝重纠结的神色。
再说,若是摄政王真的不喜,随便一个‘小事故’轻而易举就能解决掉这个麻烦,可是却没有出手,任事情变得愈加糟糕了。
西里斯看了一眼周围选择闭口不言的绅士们,主动承担起为妹妹解惑的重任。
“据传他可能与约克公爵,或奥古斯塔王子存在血缘关系...”
“原来如此,”海西没有花时间在这个八卦问题上惊诧,冷静地分析:“从情报上看,他们并没有实际性情人关系,仍处于书信传情的阶段,因此摄政王还不至于‘心急如焚’,‘私生子’的危机并不大......双方血缘太近了,极难有子嗣......”
“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传来,乔治慌张地将威士忌酒杯放下,站起身用力捶了捶胸口,目瞪口呆看着侃侃而谈王室隐私和‘私生子’问题的海西。
“你...你一个淑女,怎么好意思...好意思说这个?”
“乔治,多大的人了,你看看有谁跟你一样咋咋呼呼!”威廉低吼一声,才不给这个家伙攻击自己未婚妻的机会。“我们再说正事,你要是再跑题,就滚回房间。”
爱德华没搭理一惊一乍的乔治,皱眉分析道:“六月份雅士谷马会的时候,夏洛特公主应该还没有结识这个人。”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西里斯,毕竟那天公主还特意召见了这位俊美无双的珍珠男爵,却失望地发现,这是一个还没开窍的沉闷英国绅士。
“这家伙在骑兵团服役...我记得菲兹克拉伦斯就在布莱顿那边参军?”乔治不甘示弱地跟进,灵活的脑细胞迅速跟上话题。
刚刚是他犯蠢了,海西小姐是他的幸运符,他应该一直站在她的立场上,说些绅士们的话题怎么了?只要不背叛表哥威廉,那都不是事!
“他们在一次军队的社交活动中相识,之后简短的见了几次面...”托马斯拿起威士忌倒进红茶尝了尝,“夏洛特殿下的密友玛格丽特.埃尔芬斯通,帮助他们传递了信件...殿下的女伴萨默赛特小姐发现了端倪......”
海西挑眉,脑海中闪过雅士谷马会上,陪伴在夏洛特公主身畔的那道倩影,与高傲的萨默赛特小姐不同,俏皮温婉。
“摄政王怕是担心这件事里面有两位兄弟的手笔......”威廉意味不明地看向托马斯,简单开了个头,并没有将话说尽。随后他端起一杯红茶,确认不再烫手,递给海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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