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零零读书网>言情>快穿之长安一路行> 第1章 痴情帝宠关我什么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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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痴情帝宠关我什么事1(2 / 2)

她没有长枪,没有佩刀,没有铠甲,甚至连魂魄里都还带着虚浮,可脚步却异常坚定,就像当年第一次披甲上阵时的那样。

城楼上的烽火又高了几分,叛军的喊杀声越来越近。

长安跑到桥的尽头,拼尽全力向前一跃,终于踏上了潼关城外的土地。

脚下的土地还是热的,透过她的魂魄,带着血和火的温度。

就在长安的魂魄触碰到那片滚烫土地的刹那,那座桥,那些彼岸花,以及整个幽沉的甬道,都如烟尘般在她身后消散。

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她拽向下方,拽向那具倒在血泊与烟尘之中,心口还插着羽箭的躯体。

不是夺舍,不是强占,是宿命的牵引,是游子的归家,是水滴汇入江河般的必然。

魂魄与肉身重叠的瞬间,是远比箭矢贯穿心口更剧烈的痛楚。

冰冷与灼热在她体内疯狂交战,沉寂的血液再次开始奔流,停止的心跳也再一次有了起伏。

没有预想中的阻碍,只有一阵刺骨的剧痛从心口炸开,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刺,又像是五脏六腑和骨肉在进行重塑。

长安闷哼一声,意识却瞬间与这具身体重合。

甲胄的冰冷,伤口的撕裂感,喉咙里涌上的腥甜,还有耳边清晰的喊杀声和马蹄声,以及上方城楼的坍塌声……

所有的感官都在这一刻复苏,真实得让她瞬间落泪。

她还活着。

真的活着回来了。

哪怕此刻入目皆是山河破碎之殇,耳畔全是黎庶喋血之哭泣。

但没关系。

她终于穿过万千世界的迷障,历尽千辛万苦,跋山涉水的回来了。

她会守住这座城,守住本应该安享盛世太平的人们,守住她的家国。

哪怕是再死一次。

呼吸倏然恢复,长安收回眺望城门的目光,发现劈向自已脖颈的弯刀已近在咫尺,她下意识地偏头躲开,同时抬手死死攥住心口的箭杆。

箭羽还在微微颤动,箭镞深深嵌在骨缝间,每动一下都痛得人眼前发黑。

可她手中的动作没有停,指尖凝聚起所有力气,猛地向外一拔!

带着血肉的箭矢被硬生生拔出,滚烫的鲜血顺着指缝喷涌而出,溅在她身前的土地上,宛若刚刚消散于身后的彼岸花。

拔出断箭的下一瞬,长安就将这支断箭当作武器,插进了叛军的喉咙里。

本想来收割长安的首级回去邀功的叛军,还来不及惨叫就倒地身亡。

“将军……将军还活着!”一个满脸血污的亲卫最先反应过来,声音中充满着震惊与狂喜,“将军还活着!”

这一声呼喊,如同在滚沸的油中滴入冷水,瞬间炸响在残存的守军之中。

城楼上的士兵已经杀红了眼,此刻却在这呼喊声中望向城楼下方。

只见那具倒在血泊中的身躯猛地动了,那道熟悉的赤色身影从血泊中坐起来,一手攥着带血的断箭,一手撑着地面,如浴血的修罗般,让人一眼瞧过去就心生畏惧。

“将军没死!将军活过来了!”

城楼上的唐军先是愣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欢呼。

原本因驻守城池主将的战死而涣散的军心,在这一刻重新凝聚。

城墙上的士兵们像是被注入了新的力量,原本低垂的长枪重新了举起,原本嘶哑的呐喊变得铿锵有力,连射向叛军的箭矢都多了几分力道。

城门下的亲卫们更是狂喜不已。

方才还在拼命想要抢回将军尸身的几人,此刻见到长安死而复生,当即红着眼眶嘶吼着向前砍杀。

他们握紧手中的长枪,毫不犹豫地朝着长安坠落的地方,如一道锐不可当的铁流,瞬间撞开了叛军的包围圈,冲到了长安身边。

长安慢慢站了起来,感受着体内奔涌的既熟悉又陌生的力量,那是在万千世界中磨砺出的魂光,此刻正强行维系着这具本该死去的肉身。

她抬头,望向如潮水般涌来的叛军骑兵,目光锁定了那名手持强弓,正在指挥冲锋的叛军将领。

也是他,射出了那一箭。

而长安在中箭前掷出去的长枪,还立在他的马前。

“枪来!”

长安清叱一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周遭的打杀声慢了下来。

离她最近的一名亲卫,几乎是本能地将自已后背的长枪奋力扔了过来。

长安伸手,稳稳接住。

长枪入手的那一刻,她周身气势骤变。

她甚至没有多看周围涌来的叛军骑兵一眼,只将手中的长枪向前一递,再一挑。

枪尖如灵蛇出洞,精准挑入一名冲在最前的叛军骑兵胸甲缝隙,手腕用力,那全副甲胄的骑兵竟被她单臂轻松挑起,划过一道弧线,狠狠砸向旁边的骑兵。

惊呼与碰撞声乍响。

就在这一片混乱中,长安足尖发力,向上一跃,身影稳稳落在了对方留下的战马背上。

“驾!”

缰绳一扯,战马长嘶,化作一道离弦之箭,玄色的身影非但不退,反而迎着黑色的叛军潮头逆冲而上。

“拦住她!”叛军将领带着惊惶的惊呼声传来。

箭矢如雨泼,笼盖住了疾驰的一人一马。

长安单手持枪,舞动如轮。

长枪在她身前织成一片密不透风的银光壁垒,只听得叮当乱响,所有近身的箭簇都被磕飞荡开,竟无一支能沾她衣角。

没有丝毫停顿,长安冲入了敌阵。

真正的虎入羊群。

长枪在她手中不再是凡铁,每一个点刺挑劈的动作都简洁到了极致,也凌厉到了极致。

没有多余的花哨,只有最高效的杀戮。

枪出如电,必有叛军应声落马。

或是咽喉一点红梅绽开,或是心口甲碎骨裂,或是被直接挑飞半空,坠落时压倒一片。

长安一人一马,所过之处,叛军人仰马翻,密集的冲锋阵型硬生生被她撕开了一条笔直的通道。

叛军的惨嚎,战马的悲鸣,兵刃的交击不绝于耳,却仿佛都被隔绝在她周身三尺之外。

她的眼神始终平静,牢牢锁定着前方那杆立在地上的长枪,以及长枪后,那张逐渐失去血色的将领面孔。

那是属于她的长枪,是陪伴了她数年,饮过河西的风沙,染过塞北大雪的长枪,此刻正静静地斜插在前方。

长安与这杆长枪之间,隔着一段生与死的距离。

它在尸山血海中等待了几世的轮回与穿越,终于等回了它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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