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的皇帝没让季姿月进皇陵。
贺兰铮又有了新的目标想找到季姿月和她埋在一起。
生不能同寝,死必得同穴。
然而想在不属于自已的国家想要找到一个坟墓,如同在大海中捞一滴水。
一个人的能力如同杯水车薪,得需要一个国家的力量。
贺兰铮重新振作起来,夺回西蒙的控制权,但是他一个“死人”不想做君主,就过继了一个信得过的侄子,助他登上皇位。
而他隐匿行踪,一边维持着西蒙的正常运转,一边费劲心思去找季姿月的坟。
于是他发现了很多之前不知道的事。
比如季姿月生了一个孩子。
比如这个孩子可能是他的儿子。
贺兰铮看着季宴时:“我曾想过跟你相认。但是我一门心思求死,认了你不过是给你希望又让你失望。
再说,以前我不知道你是装傻,我以为你真的神智异于常人,跟我相认,我若撒手人寰你必死无疑,还不如当个大乾皇子,一辈子养尊处优。
那时我不知道你年幼遭遇,也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只一门心思想找到她和她死在一起。
过去很多年我都没想到,她是你被你藏起来的。”
谁会怀疑一个几岁的痴傻孩子敢藏骨灰呢?
贺兰铮早找到了季姿月在云城的坟墓,里头是空的。
季宴时连假骨灰都不肯留给大乾皇帝。
那时起,贺兰铮才开始注意季宴时。
一直到这两年季宴时活动频繁,贺兰铮才知道季宴时是装傻。
季宴时对贺兰铮的故事不感兴趣也不感动,薄唇未启,对着贺兰铮吐出四个字:“痴心妄想!”
沈清棠没发表意见。
她个人觉得,人往往讲自已的故事时总会美化自已的作为。
不管是爱情还是吵架,往往会下意识偏向自已,把责任推给他人。
所以,贺兰铮这个轰轰烈烈极为凄惨的爱情故事,她只信一半。
沈清棠还在盘算贺兰铮故事中的真实性,突然听见季宴时又说了两个字:“谢谢!”
别说沈清棠就连贺兰铮都纳闷的看着季宴时。
季宴时看着贺兰铮道:“本王还没有能力欺上瞒下时,有两次遇险恰好被人所救。看那些人的身手不像大乾人。本王查过,一直没查到是谁救的本王。如今看来,应当是你的人吧?”
贺兰铮摇头,不是否认,“我欠你的。我后来听说你过的不太好,安排了几个人去保护你。后来,你翅膀硬了,他们也靠近不了你。”
彼时贺兰铮对季宴时不感兴趣,只是安排人保护他,对他的作为却不管不问。
“你欠的不是我。”季宴时淡声道,“你欠的是我母妃。”
贺兰铮摊手,“给你个手刃仇人的机会?杀了我。若不是我……若是你母亲是完璧之身回大乾,她和你如今都应该过的很好。你说的对是我的错!”
贺兰铮垂下眼,言辞恳切。
“呵!”季宴时冷笑,“本王不会脏了自已的手,也不会认你。你的西蒙本王也不想要。你若是肯退兵,算本王欠你一个人情,他日必还。”
贺兰铮长长叹息一声,摸了摸额角垂下来的一缕白发,“岁月不饶人。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事要做。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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