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十七点头:“王爷是疼夫人才会听夫人的话。”
季十一附和:“王爷真被夫人吃的死死的。别说现在,就是我们南下求医那次……”
他开始绘声绘色讲南下的经历。
一边讲,一边干活。
营帐里。
沈清棠听见脚步声才知道外头有人偷听。
有些懊恼。
忘记帐篷不隔音了。
她内疚的问季宴时:“会不会影响你在下属心中伟岸的形象?”
季宴时才喝完药,拿出帕子擦了下唇角,才摇头:“他们不敢。”
说完斜睨沈清棠,“只要不影响本王在夫人心中的伟岸形象就行。”
沈清棠抿唇偷笑。
季宴时“哼!”了一声,压低声音,“沈清棠,本王也是惯的你胆子大了!改嫁的话都敢说!你等晚上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振夫纲不行!
沈清棠落荒而逃。
***
少了西蒙这边的压力,季宴时终于腾出足够的时间去季家藏身的山谷拜会。
季十七赶着马车送他们到谷口后,只他们夫妻二人进谷。
还带着火焰。
火焰充当挑夫,背上驮着沈清棠为季家人准备的礼物。
一回生二回熟。
季宴时和沈清棠光明正大登门,省去了不少破机关过阵法的时间。
还是上次的青年迎接的他们。
青年叫季问津,是季灵月跟蔡文斌的儿子。
他随母姓。
沈清棠终于想起来为什么看青年有些眼熟。
他也是长相随母。
跟季宴时有些像。
季问津显然已经知道了他跟季宴时的关系,一口一个表弟喊的那叫一个热切。
其实两个人生辰没差几个月。
季宴时对寒暄一事本就不擅长。
不能说爱搭不理,反正不太热切。
季问津也不在意,转头又跟沈清棠聊的热火朝天。
沈清棠当然不能冷落季问津。
何况季问津看似没城府的拉家常,实则是套她的话。
正好沈清棠也有对季家的好奇,两个人聊的“热火朝天”有来有往。
互相交换了一些对方想知道且自已能说的事。
至于不能说的部分,不是一语带过,就是假装没听见。
沈清棠能确定的是,季家是友非敌。
这回是白天来的,沈清棠再次惊叹季宴时那个未曾谋面的大曾外祖父的厉害。
半地下室的房子,从外面看跟环境融为一体,没有门窗,便能防止野兽攻击。
可到了房间里头,采光不受半点影响。
太阳直接从屋顶上打进来。
若是不喜欢阳光,把遮阳帘拉上就行。
下雪时要麻烦一些,得及时清理屋顶的雪。
好在季宴时大曾祖父本就是个能工巧匠,做了一些机关,屋顶有了落雪时,在房间里按下机关,屋顶的雪就会被刮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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