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人更没了继续聊天的兴致,田桂芳生气的说:“好了,都回去吧。”
走进穿堂,她又骂了一声:“两个神经病。”接着,又向地上吐了一口痰,才走向了后院,至于其他人,也和她一样各回各家了。
程小静掩上房门,努力抿着的嘴忽然咧开,“扑哧”,接着就低声嘻嘻笑起来:“该,天天说酸话,一个个都是醋精转世,这下好了,打起来了吧,脸面都掉地上了。”
今天的京城,犹如一座缤纷绚烂的花园,戏剧、音乐和舞蹈四处飘扬,热闹非凡,即使晚餐时刻也不例外,但95号院里的气压却有点儿低。
阎家。
一家人的脸色都不好,阎埠贵看着妻子脸上还未消下去的肿胀,和那一道道刺目的红印,脸色从来没有过的难看,而儿女们不时扫过的目光让阎埠贵心情更差,不由说道:“今天晚上广场那边很热闹,赶快吃,吃完都出去玩吧。”
孩子们被赶出去后,两口子却相对无言,良久,杨瑞华说:“当家的,贾张氏今天说话虽然难听,但是有一句话,我觉得说对了。”
“什么话?”
“她说咱家解家二十岁的大小伙子,连转正都做不到,说咱家不知道什么是丢人。”
“唉。”
阎埠贵长长叹了口气,又问道:“你是啥意思?”
“当家的,我觉得咱们还是找找门路,花点儿钱把解成转正,不然,靠解成自己呀,我看悬。再说了,解成年纪也大了,确实到了要说亲的时候,他要是连个正式工作都没有,能找个什么好人家?”
“这话是不错,唉,我本想着时间长了,总有转正的机会,没想到解成这小子这么没用。”阎埠贵的口气有着深深的遗憾,颇有怒其不争的意思。
“切,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有好处的事谁愿意出头呀,人家又不傻。”
人家是不傻,但这两口子有点傻,光想着天上掉馅饼呢。
“也是,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钱,咱们得出,咱们家要在院里立起来。”
“对,要让他们闭上嘴不说咱们的闲话。”
杨瑞华非常赞同,今天的事情太丢人了,说完,又低声试探着问道:“当家的,你说咱们拿出多少钱走关系?”
“至少得要200块,最多不能超过300块。”
“这么多呀!”
杨瑞华觉得肉疼了。
不要说她了,阎埠贵也觉得这是在割自己的肉:“这笔钱,还是要落到解成的身上,要从他工资里扣,直到扣回为止。”
“那一个月扣多少?”
阎埠贵边思考边说:“他现在一个月也就能挣个15块左右,不固定,往家里交12块。等转正了,一个月就能有27块5,除了每个月往家里交的12块,还得再交12块,这样扣个两年零一个月,300块钱就回来了。”
忽然,他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脸上,屋内传出一声脆响。
“当家的,你干什么?”杨瑞华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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