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在即,洛京周围却接连发生凶杀案,还迟迟未能破案!
对方意欲何为,不言自明。
不过赵安觉得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他从金色海峡回京之事,天下皆知。
这不排除就是冲着他来的。
他冲着身穿飞鱼服,腰配绣春刀,立于大殿两侧,机警敏锐的赖冲和赖山道:“你们亲自带人去查一下,尽快将始作俑者给本王揪出来。”
“遵命!”
两人抱拳之后,快步离开。
他们俩都是赵安身边最值得信赖的老兵。
早在他于铁门堡招募新人,组建班底的时候,他们便加入了,然后跟着他四处征战。
后来他成立锦衣卫,以周瑶为指挥使,他们为指挥同知。
如今周瑶不在京中,那么锦衣卫的大小事务便由他们处理。
两人这几年杀伐果断,有勇有谋,和周瑶一起把锦衣卫打理得非常好。
赵安都看在眼里,也很欣慰。
当初他从铁门堡带出来的子弟,大都成长了起来。
为将则战功赫赫。
为官则刚正不阿。
即便像赖冲和赖山这样,查办大案要案,一直在杀人,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也是不忘初心,不怕指摘,恪尽职守。
这很是难得。
大赵这几年能够战无不胜,吏治清明,国力大增,绝非他一人之功。
而是这么多志同道合之人一起缔造出来的。
武将之中,他还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杜苞和曹辙。
杜苞原是翰州卫卫帅,随后升任武威军参将。
在秦盛调离武威军后,他又成为武威军总兵。
赵安在西北时,他助力不少。
大赵成立后,他一直在兵部任职,老当益壮,任劳任怨。
曹辙原是兴州卫卫帅。
赵安在拿下西北十二卫的过程中,他改换门庭,然后鼎力支持,一度助他操练中军。
这几年也是在兵部任职,主抓粮草,做得相当好。
赵安大声道:“传令,升杨无咎为左相,杜苞为兵部尚书!”
“王爷!”
杜苞慌忙道:“臣都一把年纪了,兵部又是六部中最为繁忙之地,臣力有不逮,在兵部锦上添花还行,真要当这尚书,怕会误了大事。”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赵安笑了笑道:“朝廷亦是如此,你就莫要自谦了。何况这不是有曹大人在吗?曹大人虽是兵部侍郎,但可与你一同行尚书事,如何?”
“老臣遵命!”
杜苞顿时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
如今赵家军中的功臣太多了。
兵部和赵家军往来又是最为密切的。
需要一个老臣坐镇。
董辙要比他年轻不少,可以代他多跑动,待时机成熟,便可晋升兵部尚书。
“臣多谢王爷!”
曹辙也明白了赵安的用意,急忙谢恩。
赵安沉声道:“这几年赵家军能够在前线为大赵开疆辟土,多赖你们提供后勤保障,本王又怎会视而不见?”
“今后兵部还要在打造兵器、炼制火器、养马、建粮草储备仓等诸多大事上下功夫,恐要继续有劳两位大人了!”
杜苞和曹辙相互看了眼,异口同声道:“臣等必不辜负王爷信任!”
“退朝吧。”
赵安还有点乏呢。
他真没看出来,萧宁昨晚竟能先发制人,让他躺了半宿。
目睹倾国风韵后,他也开始后发制人。
结果愣是一宿没睡。
萧宁明显也是精神不佳,都有点想打盹了。
全靠强撑。
两人离开朝堂后,萧宁立马和他“分道扬镳。”
赵安打趣道:“喂,你这是要翻脸不认人吗?”
萧宁啼笑皆非:“咱们暂时还是离远点为好,我……我需要好好休息!”
“哈哈哈!”
赵安忍俊不禁道:“我也不忍你太过操劳,快去吧。”
数日后。
赖冲和赖山查出凶杀案的眉目了。
线索最初指向的是自诩为“征服者”的西方人。
但稍微深挖便发现,这些西方人是受雇于倭国的大名。
玩的似是一出借刀杀人。
赖冲怒声道:“王爷,这两年阮大将军经常带着水师去洗劫他们,今年拥有了更多炮船后,更是三天两头去,都逼得倭国下禁海令,不准寸板下海了,他们竟还敢这么猖狂,重金雇佣西方人来洛京周围行凶!”
赵安负手走了几步道:“一个倭国的大名这么干,不是愚不可及,就是自作聪明!大赵和西方早已势不两立,他就是再挑唆又如何?”
“依本王看,他这有可能是兵行险着,想让我大赵水师洗劫得更频繁些,从而乱中取栗。不过无论如何,有了莽应虎的前车之鉴,他还敢这么干,本王只会让他的下场比莽应虎更惨!”
赖山连忙道:“王爷,臣请命率领一队锦衣卫潜入倭国,活捉了那大名,给枉死的百姓报仇!”
“大名要捉,天皇也不能放过!”
赵安冷声道:“知道本王为何迟迟没有灭了倭国吗?对付这种畏威不畏德,给点骨头就愿意当狗的帝国,就得彻底榨干他们,打崩他们,折磨他们,然后再殖民他们,让他们哪怕千年以后,都不敢再生出犯我中原之心!”
“这个好啊!”
赖冲攥着拳头道:“想当初他们进犯东南沿海,随后又在江南肆意妄为,荼毒了多少百姓?至今还有许多百姓没有从悲痛中走出来,若是迅速吞并他们,反倒是便宜他们了。”
赖山附和道:“王爷先让人抓大名和天皇,留着掌权的幕府将军,必然会让他惶惶不可终日!而且天皇再无权,那也是倭国的象征,一旦被抓到洛京来,他们哪里还有什么颜面,又如何继续自称为国!”
“本王稍后就给阮大将军下达密令。”
赵安看向两人道:“至于那些西方人,一定要全部抓到,全部当众凌迟处死!另外,春闱在即,锦衣卫要增派人手,确保洛京内外万无一失。”
“是!”
两人领命离开后,赵安一身便装,来到了位于城中西北处的“天香坊”。
金德善自从来到洛京后,就在这里制香。
还未进入坊中,赵安便闻到了沁人的香气。
他不免想起金德善天生体香,尤其是身上空无一物时,仿佛一朵牡丹般姹紫嫣红,又不断散发着勾魂摄魄的香气,给人带来的视觉和嗅觉的冲击极大。
这也是他在新罗时喜欢吃香的原因所在。
吃得饱,还能百闻不厌。
“草民见过王爷!”
当他进入坊中后,正在忙碌的众人皆是慌忙行礼,一个比一个激动。
金德善闻声从房中跑出来。
她穿着一身碎花长裙,手里还拿着五颜六色的花瓣,乌黑的秀发上也插着鲜花,像是花仙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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