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两人双手快速结印,指尖泛起淡紫色的灵光,口中还念念有词,低沉的咒语在林间回荡,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傅常林等人只觉脚下的地面微微震动,一道淡紫色的阵法纹路如同活物般快速浮现,顺着防护罩的边缘缓缓蔓延开来;与此同时,头顶上方也亮起一道同样的纹路,一上一下,如同两张巨大的网,将防护罩牢牢困在中间,让他们插翅难飞。
“不好!”黎菲禹脸色骤变,心中警铃大作,双手立刻快速结印,指尖迸发出淡绿色的灵力,如同藤蔓般缠绕而上,试图干扰阵法的形成。
淡绿色灵力与紫色纹路碰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阵法形成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纹路的光芒也黯淡了几分,可依旧在缓慢推进,没有停下的迹象。
“这是什么阵法?”余明忍不住问道,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
“不知道,不过看样子一个是削弱我们的阵法,会让我们的招式威力大打折扣;另一个是能增强他们的阵法。”黎菲禹语速极快地解释,额角已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我的灵力只能暂时延缓阵法成型,撑不了多久!”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毕竟阵法一旦成型,他们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许清樊低头看了看脚下逐渐清晰的阵法纹路,急声道:“那这阵法要是真成了,我们岂不是死翘翘了?此消彼长之下,我们会越来越被动!防护罩根本挡不住增强后的攻击!”他的语气里满是担忧,目光紧紧盯着那不断蔓延的紫色纹路,心中充满了不安。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上去拼一把!”李霄尧眼神一厉,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握紧手中的双剑,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寒光,“白衣剑修交给我来对付吧!”
傅常林点了点头,目光落在那个魁梧的体修身上,语气坚定:“我来对付体修,你们注意提防器修和符修的偷袭!黎师姐,你继续干扰阵法,尽量为我们争取时间!”
话音刚落,李霄尧身形如电,如同一支离弦之箭一般,直直地冲向那名白衣剑修。他手中的双剑在空中急速挥舞,数道凌厉的剑气如同月牙般飞向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眼神一凝,手腕快速转动,长剑在身前划出一道圆弧,“铛铛”几声,将剑气尽数弹开,剑气落在地上,炸开一个个大坑。寒光闪烁间,李霄尧已经来到了白衣男子身前。
李霄尧的长剑在月光的映照下,闪出一道凌厉的寒芒,如同闪电一般,直逼对方的心口——这是他最擅长的杀招,快、准、狠,从不给对手留任何余地。
然而,白衣剑修的反应却异常迅速,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光芒,手腕轻轻一转,那柄狭长的长剑便如灵蛇出洞一般,精准地格开了李霄尧的这一击。“叮”的一声脆响,剑刃碰撞的火花在两人之间绽放。
两人的身形在空中交错而过,如同两道流光,剑刃碰撞的“铛铛”声在林间不断回荡,如同金铁交鸣,清脆而激烈。李霄尧的攻势如暴风骤雨一般,连绵不绝,每一剑都直指白衣剑修的要害,剑风呼啸,刮得周围的树叶纷纷破碎;而白衣剑修却始终游刃有余地应对着,他的剑法犹如行云流水,每一剑都恰到好处地化解了李霄尧的攻击,虽然还能偶尔反击,却被李霄尧用短剑轻松防御。
李霄尧手中的双剑挥舞得越来越快,始终紧贴着白衣剑修,不让他有丝毫拉开距离的机会。他知道,一旦给了白衣剑修施展冲刺突袭的空间,自己可能就会陷入被动。
就在这一刹那间,林间仿佛变成了一个充满刀光剑影的战场。只见一道道寒光在黑夜中闪烁,剑气纵横交错,如同闪电一般在空中划过,留下一道道短暂的残影;地面上也被这凌厉的剑气划出了一道道深深的沟壑,泥土飞溅,仿佛大地都在这激烈的战斗中颤抖起来,连周围的树木都被剑气劈断了枝干,发出“咔嚓”的声响。
与此同时,傅常林与那名体修的战斗也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傅常林的拳法刚猛有力,每一拳都如同雷霆万钧,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拳风呼啸,带着破空之声,让人不禁为之侧目。他每一次出拳,都直逼体修的破绽,试图打破对方的防御;而那名体修则以其灵活的身法和巧妙的招式与傅常林周旋,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与他那魁梧雄壮的体型不相符,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地避开或格挡傅常林的攻击,并趁机反击,拳头带着强劲的风力,砸向傅常林的要害。
两人的拳头在空中不断碰撞,发出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砰!砰!砰!”这声音在寂静的森林中回荡,仿佛整个森林都在为他们的战斗而颤抖。
而在不远处,许清樊和许清媚则全神贯注地紧盯着那两个疑似器修与符修的神秘人,手中的武器早已准备就绪,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他们知道,一旦这两人发动偷袭,后果不堪设想。
余明看着眼前紧张的局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慌乱,然后说道:“黎师姐暂时拖住了那两个阵修,现在我们三个人对付剩下的这两个敌人,应该不成问题吧?”说罢,他紧紧握住手中的火枪,手指扣在扳机上,眼神坚定,似乎已经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就在许清媚等人准备出手时,与李霄尧周旋的白衣男子瞳孔猛地一缩,握着剑柄的手指骤然收紧,他的剑招出现了瞬间的凝滞,原本流畅的动作像是被卡住了一般。很明显,他的注意力被什么东西勾走了,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露出了破绽。
“生死对决居然分神?!”李霄尧眼中精光爆射,心中一喜——他怎么会放过这稍纵即逝的机会!右手长剑高高举起,凝聚起全身的灵力,带着劈山裂石之势朝着白衣男子砍去。
寒光掠过,白衣男子这才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慌忙抬剑招架,可动作终究慢了半拍。
“铛!”金铁交鸣的巨响在林间炸开,震得周围的树叶簌簌落下。白衣男子的长剑被震得偏移了寸许,李霄尧的剑刃擦着他的剑脊划过,如同切豆腐般精准地劈在他的左肩。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他洁白的衣袍,如同雪地里绽放的红梅,刺眼夺目。白衣男子闷哼一声,身体控制不住地踉跄着往后退了三步,脚步虚浮。他看向左肩伤口的眼神里满是惊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另一边,与傅常林缠斗的魁梧体修也出现了同样的分神。他本已攥紧拳头,手臂上的肌肉高高隆起,准备朝着傅常林的胸口砸去——这一拳要是砸中,傅常林不死也得重伤。可就在这关键时刻,他的注意力似乎被什么勾走了,眼神下意识地往密林深处瞟去,连防御的架势都松懈了几分,露出了明显的破绽。
傅常林抓住这转瞬即逝的间隙,心中一凛,左手凝聚起全身的灵力,手臂上青筋暴起,重重一拳砸在体修的胸口。
“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如同巨石砸在棉花上,却带着毁灭性的力量。体修像是被巨石砸中一般,魁梧的身躯如同断线的风筝,往后飞退,一连撞倒数棵大树,“咔嚓”的断裂声不绝于耳。他捂着胸口,身体蜷缩着,嘴角溢出一丝血迹,染红了胸前的黑衣。
体修挣扎着起身,抬头望向密林深处的眼神里满是怨毒,咬牙切齿地骂道:“该死的疯婆子!怎么把那玩意放出来了!”声音里带着几分恐惧,似乎“那玩意”是极其可怕的存在。
一直没出手、只在旁侧牵制余明和许清樊的两个神秘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脸色骤变,突然异口同声地喊道:“别跟他们纠缠了,赶紧撤!”话音未落,其中一人猛地挥袖,一道白色的粉末在空中散开,瞬间化作一阵厚厚的白雾,将整个战场笼罩起来,能见度不足三步。
李霄尧跟傅常林心中一紧,担心白雾有毒,不敢贸然追击,瞬间退回防护罩内,警惕地盯着白雾,做好了防御准备。
余明仔细嗅了嗅空气中的气息,又用灵力试探了一下李霄尧跟傅常林的身体,才松了口气,说道:“这雾没毒。”
话音刚落,许清樊立刻取出一把折扇,轻轻一挥,强风呼啸,白雾如同潮水般退去,很快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可此时,白衣男子一行人已经不见踪影,只留下地上的血迹和被破坏的树木,证明着刚才那场激烈的战斗并非幻觉。
李霄尧看着空荡荡的林间,眼中满是不甘,狠狠跺了跺脚,说道:“该死,早知道就先砍死那家伙了。”
“他们怎么突然撤了?”许清樊收起折扇,看着地上的血迹,脸上满是疑惑,“还有那个体修说的‘疯婆子’和‘那玩意’,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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