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血煞魔君何等的威风,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筑基中期散修打的抱头鼠窜,说出来我可不信!”。
“你不信?”,讲故事的修士挑了挑眉,与之四目相对,却率先败下阵来,将矛头转向了旁边的中年人,声音尖厉了许多,
“你信不信?”。
中年人笑着没说话,旁边的那个招呼中年人过来的年轻散修却瞪着茫然的眼,愣愣的点了点头,
讲故事的散修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抬手指他,声音高下顿挫,呲牙笑劣,
“看,有人信了就行!”。
“懒得听你在这狡辩,老子是来打探消息的,瞎吹的可不算。”,
短须壮汉板着脸,朝后退了几步,松了松脖子,打算离开,眼前却骤然一暗!
原本明亮的街道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兽一段接着一段吞去了色彩一般,变得昏暗一片,
两侧的楼阁也在其衬托下变得颓然,隐藏起来的破败之象尽显,不似刚才的明艳!
徐徐微风卷动青石路上的浮尘,悠然转动,陡然变烈,只是刹那间便刮的木桶东倒西歪,窗户砰砰作响!
“怪了,怎么突然阴天了?!”,中年人从人群中退了出来,闪过房檐的遮挡看向天穹。
只见那漫天的乌云聚拢一片,如巨布遮天,绵延千里不绝,浩浩荡荡的以压顶之势排涌而来。
中年人只觉得倍感压抑,连忙抬袖遮面,半眯着眼望去,是觉着在这云雾之下,街道尽头的那堵巍然巨墙,就仿佛纸片一般,摇摇欲倒。
天,似乎要塌下来了一般……
望无边际的云海,如翻滚的潮汐,排浪而来,无法避免的,却又无所顾忌的倾压在那最高耸的阁楼之上!
呼——轰!
厚重的云雾拍打在那脆弱的木窗之上,宛如浪潮轰鸣。
那看似脆弱不堪的木窗,却荡起一片微不可察的涟漪,巍然不动,好似一片顽固的礁石!
吱呀——,楼台的木门缓缓打开,一只金丝白云履从略显昏暗的房间中踏步而出,
萦绕在周身的赤金色流光化做扑闪而出的金乌。
灵纹在其脚下交织浮现,化作云纹般的道韵。
空灵的白金色面具,微微抬首,金日赤乌交印的双眸赤金流光,直破云雾,倒映出里面一蛇二人之身!
望云而立,身侧的掌中是那一向不会轻易拿出的赤色长剑。
“这是……”,街道上的散修,抬头而望,还没有搞清楚眼前的一幕。
便见一股翻涌的赤金色灵力如气浪般铺展开来,震荡了整座城池!
“莫非这云海里有妖兽不成?!”,中年人踉跄着后退了数步,扒着门框而立,眯着眼朝前望去。
只见那漆黑的云雾之中,忽的睁开了一双望如天日般的竖瞳,震慑人心,吓得他慌恐一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妖,妖兽!”,
“是大妖!”,
一幕被不少人看去,顿时被吓得肝胆俱颤,连滚带爬,好似乌泱泱的一群小虫,在石缝木下爬窜,乱作一团。
天上雷鸣作响,却为妖兽之音,并没有压迫到,显得有些客气,却也带着一丝自傲,
“剑君!”。
声如雷霆阵阵,又似山崩地裂之声,随之而落的还有那磅礴大雨,似倾盆以倒,整座城池,雨幕相连,仿佛落到了一片大泽之中!
剑君默然不语,手中长剑轻抬,身后赤色流光流转,显出一轮赤乌守日之象,
“赵家前辈,不知你此次动身,所为何事?”。
剑君语气轻然,像是不经意的问起,手中的剑光却做不得假。
他认出了那藏身云雾的两道人影,赫然是赵千均和赵飞云。
心中的那点疑虑,也随着李玄的现身如清风般飘散。
‘结丹灵兽坐镇,赵家藏的还真是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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