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下去黎问音感觉自己得戴止咬器了。
隔天醒来的时候,黎问音发现自己竟然在睡梦中都抱着尉迟权的小臂,还咬着他的手腕没松。
而尉迟权不知道是睡醒了还是根本没睡,他单手撑着脑袋,笑吟吟地侧躺在床上看着自己,衣衫凌乱的不成样子。
黎问音愣愣地把嘴巴松开,把紧抱的小臂还回去,惊恐地从床上爬起来看了一眼。
他们两躺在尉迟权房间内的大床上,黎问音身上盖了被子,尉迟权身上没有,他接近半裸地懒散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在枕头上蹭了蹭。
尉迟权身上的伤口能愈合,破碎的床单和上面溅的鲜红血点子可不会消失,黎问音目光所及之处,顺滑舒适的真丝床单被扯的接近了流苏,血印东一块西一滩。
光是看着这些,黎问音整个人都麻了。
她在想。
自己昨夜肯定特别混蛋,特别荒唐。
但昨夜她是半清醒半混乱的,冷静坐一下她是能回想起来的。
结果回想起来后,黎问音却是本能反应地吞了吞口水,依旧感觉很喜欢味道很好。
......自己果然是混蛋吧。
“音......”躺下来的尉迟权轻轻哼了哼,声音卷着鼻腔,半哑半沉,沙沙的,很像在撒娇。
经历了昨夜的尉迟权带着一股儿说不出的餍足感,身上逸散而出一种慵懒惬意的缱绻风味儿。
他长臂一捞,搂住黎问音的腰:“你要去哪。”
黎问音感觉尉迟权简直就是阻拦自己上朝的狐狸精:“上、上课,这都几点了。”
尉迟权哼哼:“今天周六。”
哦对...周六......黎问音呆了一下,坐了回来,又问:“那你不去学生会吗?”
“不去。”尉迟权任性的很。
黎问音听得耳根子发痒,她坐回来就不得不面对这一床的狼藉,越看越惨不忍睹,只好转过去低头看他,摸摸他手腕上的牙印。
“你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尉迟权笑笑,“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黎问音忍不住说,“你确定不是失血过多,回光返照吗?”
尉迟权笑了,不疾不徐地坐起来,携着异常浓厚的餍足气息,无比温柔地看着她:“哪有,我完好无损啊。”
黎问音不太放心,伸手摸摸他的脸,抬起他的下巴观察脖颈,掀开身上搭着的为数不多的衣裳看看身体,仔细确认了还真是除了早上一直咬着没松口的手腕处,其他地方一点伤痕没有,这才勉强放心。
“有没有哪里还是很疼?”
尉迟权轻轻眯了眯眼:“还真有一个地方。”
“哪里?”黎问音顿时紧张起来,“这个手腕吗?要不要我给你上药?”
结果尉迟权捧起自己的一小缕头发:“你割了一点我的头发,有点心疼。”
“......”黎问音无可奈何,“尉迟又又我在认真问你呢,别闹。”
尉迟权笑着伸了个懒腰。
“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昨晚我控制不住对你做的事快接近凌虐了,你怎么一副酣畅淋漓地破了处的开心劲,”黎问音念念叨叨,“是不是身边奇怪的人太多了?果然还是得拦着点你和那些癖好异常的人交流太多......”
尉迟权在听到“破处”这个词时笑得更起劲了,他幽幽地说:“昨夜你咬着我喉结的时候,不是这么对我说的。”
黎问音:“......”
这家伙怎么回事!啊!这是凌虐!是撕咬!在他嘴里怎么和那什么一样!他怎么还享受上了!
“不说这些,”尉迟权恢复了一点正色,轻声提醒她,“问音,你学会束缚魔法了。”
黎问音还在追悔莫及:“哪有的事,昨晚那两次我没一次人是完全清醒的,这怎么能叫学会束缚魔法,我都不知道我是如何操纵着那些红发带动起来的......”
尉迟权戳了戳她的腰窝,再次提醒:“你看看你身后。”
“嗯?”黎问音纳闷地往自己身后看。
她看到了一根飘扬的红发带。
——
黎问音多了一条小尾巴。
或者也可以说多长出了一条手臂,多生出了一条腿,神经延伸出去了一部分。
这条随意拉长延展,在空中飘舞的红发带,就像黎问音新长出的手足一样,好像天生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她想让它如何就如何。
快速地上窜,慢悠悠地滑落,在空中随意飞舞,或者一拱一拱地表演一个蚯蚓模仿秀。
黎问音就像使唤自己的手一样随意使唤这根红发带,大脑发出指令的即刻它就跟着动了。
这感觉......有点像驾驶滴滴云时的感觉,但比驾驶滴滴云时顺畅许多,滴滴云不是完全听话,只跟从她情绪而动,一个不慎过于激动了就容易超速驾驶。
而这根红发带则灵活很多,黎问音控制起它来也很轻松,虽然仍然和情绪相关联,但似乎只要像忍住在生气时不用手打人一样,也控制住它,它就能完全听话。
这太神奇了,一夜之间,黎问音竟然多了一条小尾巴。
黎问音让发带落回到自己手上:“这是为什么呢?这根发带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尉迟权也在端详这根红发带:“非要说的话......昨晚绑我最凶的就是这根发带。”
“......”
黎问音尽量忽视掉一些有的没的,仔细审视它。
“我闻着它有股你的甜香气,应该是吸纳了太多黑魔力,现在束缚黑魔法还持续着。”
“仍然持续着?”尉迟权轻声反问,“你还在使用束缚魔法?”
这话还真把黎问音给闻到了。
她努了努嘴角,冥思苦想,挤眉弄眼地细细体会了一番:“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奇怪,我到底在不在用束缚魔法呢?”
尉迟权:“......”
他凉凉地说道:“一夜激情,音,你我怎么反倒生分了不少。”
他还没破处呢,就腻了么。
“不是啦,尉迟又又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黎问音摆了摆手,费劲吧啦地解释,“就是我也不太清楚我现在的情况,我也没在心底默念咒语,但我现在就是能操控这根红发带。”
尉迟权疑惑地盯着那条红发带,又问:“那你是怎么操控的呢?”
......这又难倒黎问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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