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万禁军驻足不远处,看到这离奇的一幕,纷纷倒吸冷气,牙齿打颤。
有许多兵卒脸色后怕,逐渐理解沈怀民的良苦用心。
一个武王强者,他们十万禁军并不惧怕,可妖孽到这般地步的武王,便是军队也要心惊胆战。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孟振虎脸色变幻不定,心中冰凉,如坠冰窟。
他无比懊悔。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找李无道的麻烦,一步错,步步错。
拥有此等实力的少年强者,绝对来自一方超然势力,别说是他,就是离火宗这等二流宗门也惹不起。
因为,二流宗门根本培养不出这种级别的妖孽,也留不下。
“杀你的人。”
李无道惬意站在场中,两根手指轻描淡写地夹着剑锋,波澜不惊。
凌厉的剑气余波仍在,掀起少年鬓角的发丝,随之飘摇,衬托得其越发丰神俊秀了。
下一刻。
李无道两指松开,屈指弹向剑身一面。
只听“叮”的一声,软剑通体强烈“抽搐”起来,颤鸣不断。
孟振虎脸色大变。
他只觉握住剑柄的手腕处,瞬间涌来潮水般澎湃的劲力,力道之大,顷刻就震得他虎口发麻、裂开。
几乎刹那间,他便不受控制的松开了握剑的手,蹭蹭地往后退了几步,额头冒出冷汗。
再迟疑一会,他这条手臂怕是要保不住了。
这一刻,他突然苦涩地意识到,先前自己的算计有多么可笑。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没有了用处。
“铿——”
软剑脱手,颤抖着在空中抖落两圈,斜插在不远处的地面上。
“嗯?”
李无道走上前,拔出软剑,眸子微眯。
就见地面,被剑锋划过的砖缝边沿,泛起焦黑色的烟雾,伴随着一阵刺鼻的味道。
很快,几块青砖便肉眼可见地化成了灰烬,随风飘散,留下一个深深的坑洞。
剑被淬了剧毒!
这一幕,看得许多人眼神微变,毛骨悚然。
可以想象,若是这一剑刺破的不是青砖,而是人的皮肤,该是何等凄惨的下场?
“玛德,竟然还下毒,真是卑鄙!”
“呸,亏老子以前还尊称他一声侯爷,现在看来,就一个无耻小人!”
“早先听坊间传闻,说镇南侯手段铁血毒辣,常行绝灭之事,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恐怕传言不虚。“
有人大声咒骂,打心底里鄙夷。
眼看所有人都倒戈,孟振虎脸色难看得如同锅底。
“不,本侯还如此年轻,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做,不能死在这里.........绝不能!”
“还没结束,一定还有活下去的办法.......”
他心中嘶吼,眼珠转动,脑海中疯狂思索脱身之策。
蓦地,他注意到不远处的李南栀,眼前一亮,闪过嗜血的冷笑,“想杀本侯,可没那么容易!”
下一瞬。
孟振虎咬牙,不惜燃烧部分精血,拼了命地冲向李南栀,打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制服,作为掣肘李无道的筹码。
“啊!”
等李南栀察觉到危机时,恶意早已扑面而来,那充斥嗜血的眼神,让她娇躯忍不住轻颤,玉容毫无血色。
就在孟振虎探出大手,即将得逞时。
残影一闪。
李无道手持那柄淬了毒的软剑,冷漠地拦在前方,眼底浮现实质化的杀气,“你果然该死!”
孟振虎心脏狠狠一颤,寒气从脚底板直冲脑门,他嗓子干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可李无道已经玩腻了,二话不说,剑起剑落。
光芒一闪。
血染半空,一颗头颅滚滚而落。
“滋滋。”
因为毒剑的缘故,很快头颅和尸体都在一阵呛鼻的浓烟中,腐烂掉了,尸骨无存。
........
“名震王朝的一代枭雄,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异性国公的镇南侯,就这么死了?!”
“唉,谁能想到,堂堂镇南侯会死在自己的毒剑下,甚至连一具完整的尸身都没留下。”
“只能说害人终害己,这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许多人目光闪烁异色,唏嘘而复杂,久久难以平复。
“走!”
沈怀民强压心头悸动,感慨片刻,策马离去。
这一次,十万禁军中再也没有反对的声音,全都乖顺地跟在后方,脸上挂着后怕。
这少年太过妖孽,战力之强悍,仿似没有上限,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
他们皆无比庆幸,没有和那少年打起来,否则就不是死一些弟兄那么简单了,恐怕得血流成河,染红十里长街.........
很快,各方好事者怀着恍惚的心神,匆匆地离去了,刚刚还是门庭若市的御宝阁,也变得冷清起来。
可以想见的是,用不了多久,今日的消息便会震动朝野,而李无道的名字也会响彻皇城,乃至整个大虞王朝。
简单安抚李南栀后。
李无道缓缓抬头,看向御宝阁上空,眸子闪烁不定,道:“阁下看了这么久,还不打算露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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