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啦!
帐门太小,随后被直接撕开。
槛车就这样撞了进来,出现在众人视线中,周彻坐在其中。
——哗!
殿内还在端坐的将校纷纷起身。
一个个神情紧张,像是被老师抓住做坏事的学生。
原先扶刀的手,也不敢去碰柄了。
丁斐紧垂着头颅,面色紧张。
“拜见殿下!”
紧张归紧张,礼数无人敢忘。
周彻只是轻轻点头,眼睛看着站在最里面的袁达:“你出来。”
袁达立在深处,犹豫了片刻后,他长叹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离的颇远距离,朝周彻一拱手:“见过殿下。”
“出来。”周彻重复。
袁达未动,而是张口打算说着什么:“我自……”
周彻车后,一道雄武身影昂臧迈出,将枪插在车旁,大步走向袁达。
“止步!”
袁达身旁,有他麾下的得力家将阻拦。
赵佐抬起巴掌,朝来人脸上抚去,打的那人头颅猛震,身体一阵乱摆,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而后,也不得其他人反应过来,一手提着袁达衣领,如提稚儿般拽拖过来。
袁达见过周彻的强势:将西河那帮人活埋灭族;他也听过周彻的强势:一双老拳把三公捶成牛肉丸。
但这还是他第一次亲身感受。
自己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拖着走了。
周围如丁斐这些……自己的旧部或者袁氏故吏,莫说行动,就连声都不敢吭。
他们站的更笔直了,似乎担心任何动作都会成为周彻眼中的逾越。
很快,他被提到了槛车前。
他的武人紧跟了过来。
赵佐松开他,几脚踹出,袁达只听到数声响,他的人便被蹬飞出去。
“前番在西河,我认为你是比较识时务的。”周彻看着袁达:“想来是有人许了你天大的好处,才敢让你斗胆走到此处来;亦或者你认为我被槛车困住,奈何不得你们?”
终究是身在高位的人,袁达很快从方才的冒犯中恢复过来,语气镇定:“殿下误会了,我来此也是做一些分内之事。”
“分内之事?你身为重将,却擅自离京。”
“我来时已向宫中上过书呈,说来慰看归师。”
“慰看归失,包括绕过我这个主帅密召将校吗?”周彻语气冷漠:“我虽在囚中,但依旧是三军之主,除我之外,无人能召集军议。你要做什么?逾越夺权吗!”
袁达伸手到胸膛,拿出一个折子,递给周彻:“此处有文书。”
盖越接过,周彻看都不看,只是问:“是天子之诏吗?”
“不是。”
“烧了。”
盖越一甩手,那东西就进了火盆里。
周彻一把抓住袁达衣领,将他薅到槛车栏外:“此处所有兵马,皆归我节制!除皇命外,朝堂上,哪个东西的文书在我这有用?”
“你揣个无用之物,便敢来夺我军权,便是死罪!”
“你们以为我身在囚中,便可以趁机上下其手,那我告诉你们,你们看走眼了。”
“我入此笼,是我愿意入笼。”
“可我要杀人,这木笼还困不住我的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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