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
王清之低下头，继续翻书，声音平淡无波。
恒月却没走，反而走到案前，双手按在桌面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王清之，今天在食堂，你为什么要跟祝英台作对？”
王清之翻过一页书，指尖在“慎独”二字上停顿片刻：“说句真话而已。”
“真话？”恒月冷笑一声，“我看你是跟王蓝田一路货色，见不得别人好！”
王清之终于抬眼，目光平静地迎上她的视线：“出去。”
恒月愣了愣，像是没听清：“你说什么？”
“这里不是你的房间。”
王清之咳嗽了两声，帕子捂在唇上，“咳咳……请回吧。”
恒月气得脸都红了，指着他道：“我告诉你，迟早有一天……”
王清之打断她，语气依旧平淡，“慢走，不送。”
恒月被噎得说不出话，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摔门而去，廊下的脚步声又急又重，显然是气极了。
次日清晨，书院的公告栏前围满了人。
夫子站在梯子上，将一张泛黄的布告贴了上去，用朱砂笔在上面圈出几个名字。
“快来看！这是什么？”
“好像是朝廷新出的品状排行榜！”
人群里有人念出声：“品状高显者，列在此布，以示褒奖……第一名：恒月、王清之；第二名：马文才、王蓝田……”
马文才在前排，看见自己的名字排在第二，眉头瞬间皱紧。
尤其是看到恒月和王清之并列第一，脸色更沉了——他自认才学武艺都不输人，凭什么屈居第二？
王蓝田却得意起来，拍着恒月的肩膀道：“看见没？我就说我不比你差多少吧！”
恒月瞥了他一眼，语气冷淡：“还算你有点用，没给我拖后腿。”
王清之能上榜，没人有异议。他入学以来，虽不常发言，可每次被夫子点名，总能对答如流，连山长都赞他“悟性超群”。
山长王卓走上前，示意众人安静：“同学们，品状排行榜不过是个名目，意在激励大家勤奋向学。你们的心思，该放在经世济民上才是。”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笑意，“说起来，尼山书院近日有幸邀得一位贵客，将作为客座教授来讲学。”
有夫子好奇地问：“此人是谁？”
“才女谢道韫。”山长的声音里带着敬佩，“谢才女经世见解超群，才名远播，能得她指点，是你们的福气。”
人群里顿时一片哗然，谢道韫的名声谁没听过？能亲耳听她讲学，简直是天大的机缘。
众人散去后，王清之刚要回房，就被马文才拦住了。
对方双手抱胸，眼神里带着不服输的锐利：“王清之，你才学确实不错，可武艺不精。下次品状排行，榜首必定是我。”
王清之看着他，咳嗽了两声：“但愿如此。”
他气极反笑：“你倒也算个人物。”
说完，转身往射箭场走去，脚步比平时快了几分。
王清之刚走两步，又被王蓝田缠上。
对方摇着扇子，一脸倨傲：“王清之，你是不是给山长和夫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排第一！你配吗？”
王清之连眼皮都没抬：“比你配。”
“你等着！”王蓝田被噎得说不出话，撂下句狠话，气冲冲地走了。
桑酒从后面跟上来，低声道：“少爷，这王蓝田怕是要找你麻烦。”
[系统：宿主，王蓝田那家伙睚眦必报，肯定会搞小动作。还有马文才，看样子是把你当成竞争对手了。
清舟：对手？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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