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文才冷冷道:“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
……
晚上,王蓝田突然来找王清之,堵在门口不肯走:“王清之,你到底是什么人?”
王清之没理他,径直走到桌边坐下,给了桑酒一个眼神。
桑酒立刻上前,冷冷道:“出去。”
王蓝田却不肯走,他从秦京生那里听说了不少关于琅琊王氏的传闻,心里憋着一股气——凭什么这个病秧子能压在他头上?太原王氏难道还比不上琅琊王氏吗?一山不容二虎,他非要弄个明白不可!
“我就不出去!”王蓝田梗着脖子,“你要是不敢承认,就是冒牌货!”
桑酒的手按在了腰间的软鞭上,眼神越来越冷。
马文才:“王蓝田,给你脸了。”
王蓝田:“文才兄,我错了。”
王蓝田灰溜溜走了。
……
次日,训武场上,谢道韫手持木剑,身姿挺拔:“今日,我们比骑射与武功。”
她先教了一套基础剑法,动作流畅,看似轻柔,却暗藏力道。
众人跟着练习,王蓝田一边比划一边嘀咕:
“女子怎么能教武功?大将军都是男子,这种软绵绵的功夫,打起仗来顶个屁用!”
恒月:“大将军都是男子?何时颁布收将士可以女子入军营?难道男子中还能冒出女子?花木兰替父从军,在成为将军时,众人不都是认为她是男子吗?若不是身后被人发现,谁人知。蠢货。”
王蓝田:“你!”
祝英台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恒月。
马文才的思想受到冲击,好像在一点点反思之前学到的东西。
一个时辰后,谢道韫收剑:“有谁想来比试一番?马文才,你来。”
马文才上前,执剑行礼:“请夫子赐教。”
“啪!”木剑相交,发出清脆的响声。
两人你来我往,马文才的剑法刚猛,却屡屡被谢道韫以巧劲化解。几个回合下来,马文才的木剑被挑飞,落在地上。
“噼!”谢道韫的木剑停在他颈边。
恒月在一旁笑了笑:“我就知道他打不过。”
马文才脸色难看,想起与王清之的约定,心里更不服气:“夫子,学生想再比一次,我不认输。”
谢道韫点头:“可以。那就比你最擅长的剑箭术,我一定会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靶场之上,马文才拉弓搭箭,箭矢如流星般射出,正中靶心。
王蓝田在一旁叫好:“太厉害了!文才兄必胜!”
谢道韫拿起弓箭,看也没看,反手一箭射出。
“噼啪!”
那箭矢竟精准地射穿了马文才射在靶心的箭杆!
马文才低头看着自己的弓,终于承认:“学生认输。”
马文才发自内心笑着看向谢道韫,她确实很厉害。
可是下一瞬间他想到,他不仅输给了谢道韫,也想起了与王清之的赌约。
恒月看着他落寞的样子,心里那点因他蛮横而起的不满,竟悄悄淡了些。
果然恒月这一瞬间还是三观跟着五官走。
王清之站在远处,看着靶场上的一幕,轻轻咳嗽着。
夕阳将训武场的影子拉得很长,马文才站在靶前,久久没有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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