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祝英台没来上课,据说是伤了手臂又染了风寒。
下课后,恒月在回廊堵住王蓝田,眼神像淬了冰:“祝英台生病,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王蓝田缩着脖子,眼神闪躲:“我、我就射了一箭,谁知道她那么不经吓……”
话音未落,马文才不知从哪冒出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跟我去给祝英台道歉。”
恒月瞪了眼不远处的王清之——若不是这家伙昨天拦着,哪会出这么多事。王清之却像没看见似的,自顾自收拾着书箱,转身离开了。
祝英台的房间里,她正靠在床头翻书,手臂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见马文才拖着王蓝田进来,她皱眉道:“马文才,你这是做什么?”
“上次射伤你的事,是他干的。”马文才把王蓝田往前一推,“道歉。”
王蓝田梗着脖子,不情不愿地嘟囔:“对不起,祝英台。”
“大点声!”马文才踹了他一脚。
“祝英台,对不起!”王蓝田吼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祝英台放下书,淡淡道:“我原谅你了。”
“文才兄,那我先走了?”王蓝田如蒙大赦,溜得比兔子还快。
这时恒月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个小瓷盒:“祝英台,这是我托人买的药膏,治箭伤很管用。”
“谢谢。”祝英台接过药膏,指尖触到恒月的袖口,忽然顿了顿。
恒月转头瞪向马文才:“你真够恶霸的,祝英台哪点得罪你了?不就是不认同你的观点吗?至于这么针对她?小心眼。”
马文才竟没反驳,只是点了点头:“你说的是。”
恒月愣住了——这家伙转性了?还是看上祝英台了?或者是在演戏?
她摸不清头绪,含糊道:“哦,我走了。”
马文才也跟着离开,经过恒月身边时,鼻尖忽然飘过一丝极淡的血腥味。他瞥了眼恒月的袖口,对方却像没事人似的,快步走了。
回到房间,马文才坐在案前,手指敲着桌面——祝英台的身份越来越可疑,他得想个法子验明。
第二天一早,马文才换上练武服,径直去找祝英台。
刚走到院门口,就看见祝英台坐在石凳上,手里拿着个绣绷,正低头绣着什么,针脚细密,竟是朵栩栩如生的桃花。
银心从屋里出来,看见马文才吓得一跳,赶紧喊道:“公子,您同窗来了!”
祝英台有些手忙脚乱地把绣绷塞进石桌下:“马文才,你找我有事?”
马文才挑眉,靠着窗边故意道:“不去踢球,在这里绣花?祝英台,你倒比闺阁里的小姐还像小姐。”
“男子为何不能绣花?”祝英台梗着脖子反驳。
“去踢球吗?”马文才转移话题。
“不去。”
“你的山伯兄在蹴鞠场呢。”马文才似笑非笑。
球场边,王蓝田带着几个跟班拦住了赶来的祝英台和梁山伯。
“祝英台,敢不敢踢场蹴鞠?”王蓝田抱着胳膊,“我就没见你踢过,该不会是不会吧?”
秦京生跟着起哄:“就是!别是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
祝英台穿着奶白色的校服,裙摆被风吹得轻轻扬起:“我不踢。”
“你就是踢不过!”王蓝田激她。
“好,我踢。”祝英台被激起了好胜心。
梁山伯拉了拉她的衣袖:“英台……”
“没事。”祝英台冲他笑了笑,转身走向球场。
她的动作远比众人想象中灵巧,身形像只轻盈的燕子,连过三人,抬脚射门。
“嗒!”球应声入网。
“呦!”众人发出一阵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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