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卫卿沉声说:“三小姐,可不兴这么冤枉人的。”
“我感激叶伯伯,每次需要倚仗叶伯伯的关系时,我都会向叶伯伯如实报告。”
“得到叶伯伯的首肯,我才会脸皮厚着,借用叶伯伯的光。”
“但我怕给叶伯伯抹黑,从来不敢轻易借光。要借也必定会和叶伯伯通气,让老人家心里有数。”
“三小姐这么说我,这是对我信用的怀疑,我不服。”
他转向叶伟新,“叶伯伯,我以我的信用起誓,我们并没有额外借用您的背景,在外头行事。”
“需要您帮忙的地方,我之前都向您报告过。”
“乱借势,只会让自己陷入莫名其妙的政治斗争之中。独善其身,不分帮结派,遵从生产力规律,才可能走得更远,更好。”
“这是您第一次见我,就对我说过的话,我从未忘记。”
“您也说过,男人靠谁都不如靠己,不依赖于任何人也能把硬骨头啃下来,才更有运筹帷幄的资本。”
“这些话,我始终记得,也在践行。”
“所以,我只在要求沪市陈家庄园放人,请你帮我联系广市招商部的简处长,这两件事上,动用过您的力量。其他的,我都在修炼自己的能耐。”
“绝不像叶三小姐说的这般,借您的势作威作福。”
叶玉卿不满于他对梁书韵的维护,她冷笑,“你这么说,我们就要这么信?”
“你能借到叶家的势,是实打实的。但我们见不到你是否借叶家的脸面,谁知道你背后做什么动作。”
赵卫卿不慌不忙,用纸巾擦手,又将纸巾放下,“这个简单。”
“叶三小姐怀疑谁是我借势得来的,把那人请来,我们当面对质即可。”
“双方把信息当面对质一遍,总能水落石出。”
“如此一来,也能证明叶三小姐的说法是对的。”
“哼!”叶玉卿白他一眼,不接话。
她哪里知道谁是他借势得来的关系。
她要是能知道,她早就拉来对质。
但她觉得,他们肯定借过。反正不管怎么样,她就是觉得他们借过。
赵卫卿沉稳地说:“如果三小姐无凭无据,冤枉我,我不服。”
“我也再次重申,我并未仗着叶伯伯的偏袒和帮助,在外头作威作福。”
“一是我不想一直仗势,二是我不想令偏袒和帮助我的叶伯伯寒心。”
叶伟新目光凌厉,声如洪钟而沉冷,“你是个能为爱情冲昏头的人。”
“人一旦为了爱情,色令智昏也意识不到。”
“只怕你自己被卖了,你还帮别人数钱。”
“我不要听你说。”
他转向梁书韵,皱眉凌厉,“我要听你说。”
“说说吧,你怎么解释!”
梁书韵起身,朝叶伟新浅浅鞠躬,又坐回位置。
她声音不紧不慢,如同娓娓道来,“叶伯伯和叶厅认为的借势结交,是怎样的一种结交场景?”
叶文洁本来只是在一旁看戏,突然被点名,她微微皱眉。
梁书韵问的是叶伟新和她,她不可能让叶伟新来回答梁书韵这个问题,梁书韵也够不上这个资格。
但要她来回答,她也是不爽利的。
叶文洁勾唇淡笑,笑容里看不出喜怒,“那么梁小姐认为,借势结交,该是怎样的一种结交场景?”
梁书韵知道叶文洁不会轻易回答。
算了,反正她也不期待叶文洁会正面回答她。能爬上叶文洁这位置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怎么可能任由她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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