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书韵摇头,“这不合适。”
陈泽聿风轻云淡,毫不在意,“你也知道的,想要我性命,想从我这里拿到这些东西的人不少。”
“像我家里的老大一家,就想把我手里的东西都拿过去。”
“老二我现在看不清他。但只要拿到我手里东西,他就在陈家和沪市有绝对的话语权。”
“男人哪个不喜欢权?”
“家里的不省心,外面的也不遑多让。”
“想把我干掉,最好让我悄无声息死掉的人,大有人在。我一旦没了,他们就能吞掉我手里这点死物。”
“阿韵,我气性大,我不想便宜他们。”
“东西放在你这里,我在明面应对他们,也算多一道保障。”
他目光幽深地望着梁书韵,“而且,东西放在你这里,即便有一天我当真没了,我知道你也会将它们用到最该用的地方。”
“不要让贪婪的人得到它们,把它们用在更多人的身上。阿韵,我相信你会这么做。”
后面那条理由,当真让梁书韵很心动。
然而,她还是将文件推回去,“你还年轻,而且你的能耐比我强多了。你都保不住的财产,我凭什么能保住?”
“至于它的用途,我相信你用它们,更能将它们的用处发挥到最大。”
“陈泽聿,别把这么大的责任压在我身上,我受不住。”
陈泽聿委屈,“阿韵,你就不能收下它们吗?”
就当收下他。
她收下它们,就相当于把他也收下了。
她为什么不收下他?
梁书韵皱眉,上下打量他,“不能,你自己管。”
陈泽聿瘪嘴委屈,“我听说,你还帮曹阳飞、范思远和齐修他们打量资产。”
“他们都能被你打理资产,我为什么不行?”
梁书韵头疼揉眉心,“陈泽聿,你别胡搅蛮缠。”
“你的资产,是我能打理的吗?”
“曹阳飞他们的资产,我管着些,是因为他们之前不具备打理资产的技能。我才帮管着一些。”
“后来他们注重这方面的管理,我就不再管过他们的东西。”
“你别不讲理,要跟他们相比。”
陈泽聿声音幽怨,“只不过还是偏心罢了。是我的就不行。”
梁书韵气愤道:“陈泽聿你好好说话。”
“什么叫我偏心,什么叫是你的就不行?我跟你讲道理,你跟我胡搅蛮缠吗?”
陈泽聿抿嘴,不说话。
赵卫卿从一旁的沙发里起身,冷飕飕地问他:“说吧,这次你又想作什么妖。”
陈泽聿突然浅浅勾唇一笑。
和聪明人打交道,就是有这样的好处。
他能猜出你心里想干什么。
陈泽聿深邃地望着梁书韵,对赵卫卿道:“我想要阿韵昨天聚会的那套房。”
“我想住进去,住进阿韵住过的房子。”
赵卫卿斩钉截铁地说:“不行。”
陈泽聿自然不同意,“为什么不行。”
赵卫卿转身,冷冷地盯着他,“你想什么,你我心里都清楚。”
“你想要那套房子,无非是想登堂入室,鸠占鹊巢。”
“住进有阿韵的房子,不过是你想上位,也想做阿韵的男人。”
“你认为我会答应?”
陈泽聿这次不打算退让。
他在赵卫卿眼皮底下讨生活,殚精竭虑,小心翼翼。
但万事都步步为营,只守不攻,他永远只能原地踏步,争取不到自己想要的。
和他们两人一起生活,他有他的思路和主张。
有些底线和要求他不能退让。
“我只是想住进那套平层,我又没有想住进你的花园洋房。”
“我想要的不是你的领地,我也不会去挑战你的领地。为什么住进那套平层,那点领地,那点要求都不能满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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