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你离了登州,俺叔侄俩日日念叨,只盼着能再聚首。”
邹润也跟着拱手:“花荣哥哥一路辛苦,这几日袁朗哥哥日日给我们讲哥哥之前的壮举,小弟心里自是百般佩服。”
花荣笑着回礼:“二位兄弟,别来无恙?
小可也常念着二位的情分,今日得见,甚是欢喜。”
说罢扫视了一眼周遭,摆手道:“只是此处人多眼杂,不是说话的去处,咱们寻个清静地方细谈。”
邹润一听,忙对邹渊和花荣拱手道:“叔父,依小侄看,不如请花荣哥哥移步咱们登云山一坐?”
邹渊连连点头,拍着大腿笑道:“看我这老糊涂,一见花荣哥哥便乐昏了头!
哥哥莫怪,快随咱们上登云山歇脚,山上已备下薄酒,正好与哥哥痛饮几杯。”
这般说着,花荣便被邹渊叔侄邀往登云山去了。
另一边,登州知府依着先前的计较,由乔道清送回了府衙去当个木偶。
顾大嫂也趁乱悄悄别了人群,脚不沾地地往自家酒店赶。
昨日在船上,花荣哥哥特意嘱咐她,让把那酒店营造成山寨的耳目,暗地里替山寨打探消息、传递动静。
自打刚刚上了岸,她心里就没闲着,一路琢磨着该如何把花荣哥哥吩咐的事办得妥帖。
……
登云山山寨里,寨门看着有些破败,喽啰也稀稀拉拉没几个。
邹润见花荣目光扫过,忙不好意思的上前解释:“花荣哥哥,俺叔侄俩论单打独斗,还能凭着一身蛮力拼上一拼,可要说经营山寨,实在是没那本事。
这寨中原本有八九十号弟兄,上次解珍、解宝两位兄弟遭了难,俺和叔父本想带着寨里兄弟前去搭救,谁知拢共才二十来个肯听号令,其余的都缩着不敢动。
叔父回来气不过,索性把那六十多个没义气的软蛋都赶下了山……”
花荣这才明白寨中为何这般冷清,点头道:“绿林道上,本就该是意气相投的弟兄聚在一处。
若是有好处就往前凑,见了难处就各自散伙,那还不如早早散了干净。
邹渊兄弟这么做,做得对!”
说话间,众人已到聚义厅,邹渊早让人备了酒肉,一群人围着桌子坐下。
几杯酒下肚,邹渊把酒杯一放,沉声道:“花荣哥哥,不瞒你说,俺叔侄俩守着这登云山,实在没什么奔头。
之前听袁朗哥哥说梁山的好,今日又听哥哥一番话,更觉眼界大开。
俺们寻思着,不如一把火烧了这破山寨,带着剩下的弟兄投奔梁山,跟着哥哥们干一番大事业,也强似在这儿浑浑噩噩!”
邹润也在一旁点头:“正是这话,还请花荣哥哥成全!”
花荣沉吟片刻,摆手道:“二位兄弟的心意,小可明白。
只是这登云山地处要冲,丢了可惜。
依小可看,你们不必烧寨,继续留在这儿才是上策。”
见二人面露疑惑,又道:“只是你们也说了,不善经营。我打算让袁朗兄弟留下,你们叔侄从旁协助,三人合力把登云山撑起来。”
他顿了顿,接着说:“蓬莱县刚上任的陈正汇、孙定二位相公,想必你们也知晓,他们是我们的人。
这一次我们拿下了沙门岛,我想让他们在在明面上打点,你们在暗处呼应,咱们一明一暗,在登州布下眼线。
日后沙门岛那边要发展,少不了要人要物,都得从你们这儿周转;还有岛上的黄金,也需通过你们换成粮草、器械。
如此一来,你们的用处可比去梁山大多了。”
邹渊叔侄和一旁的袁朗听了这布局,都觉得有理。
邹渊一拍桌子:“哥哥这计策高明!俺们听你的,就留在登云山,定不辜负哥哥所托!”
邹润和袁朗也齐声应道:“愿听花荣哥哥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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