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府庄严的议事大厅内,家主唐昉端然稳坐于上座中央,面容凝重如铁,眉宇间透出一股凛然的煞气。
位于他下首,端坐着一位道成境后期修为的老者,此人正是唐家德高望重的大长老唐锃。
他的眼神锐利,不怒自威,仿佛能洞穿一切虚妄。
“咔”的一声脆响,家主唐昉将手中茶盏重重放在身边的紫檀案上,双目猛然瞪圆:
“唐瑫,你说那姜启竟敢放言我唐家丹药有猫腻?”
肃立在下方的执事长老唐瑫顿时身形微颤,额前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强压下喉间的血气,躬身答道:
“回家主话,那姜启在离开之际,确实大放厥词,声称我唐家的丹药有猫腻。”
“哦?他竟敢如此放言?”唐锃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与威严,目光如炬地望向唐瑫,“那你为何没有将他留下?”
唐瑫微微一叹,神色中带着一丝无奈:
“大长老,事发突然,我还没来得及动手,他就已经遁离了。”
闻言,唐锃面色一凛,声音低沉而冰冷:
“事发突然?当初你们察觉他有问题时,为什么不立即将他控制住,居然还将他送去了城主府?”
唐瑫连忙躬身答道,语气中带着自责:
“回禀大长老,此乃属下一时疏忽所致。起初,我以为那姜启与唐鸣之间仅是私人恩怨,他前来购买丹药不过是偶然之举,甚至误以为这是唐鸣故意寻衅。如今想来,确实是属下大意了。”
“哼!一群无能之辈!”
唐昉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与愤怒。怒视唐瑫片刻后,他沉声问道:
“唐鸣现在何处?”
“就在议事厅外候着呢。”唐瑫连忙答道。
“唤他进来!”唐昉命令道。
很快,唐鸣哆哆嗦嗦地走了进来,面色惶恐不安。
唐昉见状,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紧锁起,脸色沉了下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唐鸣,你将发现姜启时的所有细节,再原原本本地叙述一遍,务必详尽无遗,不得有丝毫遗漏或夸大其词!”
“是,回家主话,弟子当时刚好在售丹大殿当值……”
随后,唐鸣将自己在唐家售丹大殿偶遇姜启购买丹药的全过程,事无大小,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丝毫不敢有所隐瞒或添油加醋。
听完唐鸣的复述,唐昉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探究之色,再度开口问道:
“你是如何得知姜启是云台宗门下弟子的?”
“弟子是听之前炼市里的拉修朱从温说的,他是云台城朱家的子弟,后来与那姜启一同进入了云台宗。”唐鸣恭敬地答道。
唐昉轻轻点头,眉宇间透露出一抹关切,话锋一转,问出了他最为挂心的问题:
“那姜启,可是丹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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