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月意味深长地看向顾嘉许，声音都带着些嘶哑。
“我觉得你暂时还是不用知道，我跟专家讨论过，明天再说。”
听到她这样说，顾嘉许只能同意。
之后，他安静地坐在病床上，没再说话。
姜如月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病房里陷入沉默。
姜如月拿起一个苹果，慢慢削着。
周围很安静，连苹果皮掉在地上的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
顾嘉许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眸光微微闪烁，之后又没再说话。
直到姜如月把苹果递过来。
米白色的果肉看着清脆甘甜，可顾嘉许却没有接的打算，只是开口拒绝。
“我不吃。”
姜如月强硬地把苹果塞到他手里，语气冰冷。
“医生说了你多吃苹果对身体好。”
之后，她刚打算放下水果刀，刀子却不小心从桌子上滑了下去。
姜如月下意识伸手去接，指尖被划破。
水果刀掉在地上的声音很清脆，姜如月皱着眉，下意识藏起手，不想让顾嘉许知道。
可空气中多出来的铁锈味，早就暴露了一切。
顾嘉许抓住她的手，神情淡淡：“给我看看。”
他的动作带着强势，姜如月只能任由他握着。
伤口很深但很小，鲜血不断涌出，打湿了指缝。
顾嘉许迅速扯过纸巾替她盖住，同时扬声喊护士，语气带着责备。
“刀都要掉了，你为什么要去接？这不是白白受伤。”
姜如月忽然笑了一下：“可如果不尝试，又怎么能知道？”
“就算受伤，那也是我心甘情愿。”这话仿佛意有所指。
顾嘉许正准备说什么，病房门被打开，护士走进来看到一地血迹，吓了一跳，迅速推来处理伤口的医护车。
几分钟后，姜如月被摁在沙发上处理伤口，时不时看向顾嘉许，还扯出笑容安慰。
“我不怕疼。”
可下一秒，护士碰到伤口时，她还是疼得龇牙咧嘴。
顾嘉许被逗笑，笑声清脆悦耳。
姜如月听到他的笑声，心情也好了很多，吩咐护士：“快点处理好伤口。”
等处理完伤口，她走到顾嘉许床边，朝他伸出手。
“医院外面有个公园，我们出去逛一下吧？”
听到提议，顾嘉许犹豫了一下，又听到她补充。
“听说公园旁边还有条美食街，很出名，游客最喜欢来这边。”
“我有点饿了。”
最后一句话彻底让顾嘉许心动，他干脆起身，配合地往外走。
可他走到门口，脚步顿了顿，有些犹豫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病号服。
“要不我换身衣服？这样出去不太好，有些人会介意的。”
他当过医生，清楚有些人撞见穿病号服的人会觉得晦气。
既不想被嫌弃的眼神盯着，也不想成为焦点。
姜如月答应下来，吩咐人找了一身衣服。
顾嘉许去洗手间换衣服时，姜如月靠在门口，生怕他出事，安安静静等着。
他指尖转动着香烟，却没有点燃。
因为她知道顾嘉许不喜欢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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