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早就死了,没有玩过极限运动,南季自杀就是奔着刺激去的。
之前三十米高的楼他说跳就跳,骨头摔断了,养几天又照样生龙活虎,继续去挑战极限,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言夏翻了几页就没有继续往下翻,而是拿着病历去病房。
南季躺在病床上,麻醉效果还没过,他受伤的那只手被包裹成一个厚厚的猪蹄,还加了一个夹板在上面,防止他对他的手造成二次伤害。
唐叶娇在带孩子午睡,夜香清还在专注地念经,言夏只好问梳头发的随春芳,他看起来应该不是个哑巴。
言夏先是例询问了一下随春芳的状况,然后才开始切入主题,“我看病房中没有放置利器,连塑料杯子都换成了纸杯,护士也会每天检查一遍病房,所以你知不知道他用什么割腕?”
他只知道南季的伤后是被利器割伤,只是事出紧急,他没有问是什么利器,病房现在又被护士收拾干净了。
护士跟他说南季用的是玻璃,但是言夏就纳闷了,这坚固的跟铜墙铁壁一样的医院,用的全都是最好的玻璃,怎么可能会有碎玻璃。
言夏搞不懂,所以想在随春芳他们身上找找有没有突破口。
随春芳指了指外面,“呐,窗户的玻璃。”
言夏:“……”
他看着完好无损的窗户,还额外加了一层护栏,就是因为南季加的。
防止有病人想不开,医院的窗户只能打开一半通风,这一半的位置容纳不下一个人,但是南季就那么邪乎,他就跳下去了,医院不得不给南季多一份“关爱”。
言夏有点无奈,“那可是钢化玻璃,子弹都打不穿,假设南季能打穿玻璃,那南季是怎么在神不知鬼不觉地情况下打碎了玻璃,然后又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把自己割伤。你们是一个病房的,难道没注意?”
随春芳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已经开始已读乱回了,“可能是他之前跳楼的时候把玻璃给砸坏了,他偷偷吞了一块玻璃进去,然后今天想死了,就把玻璃吐出来了。”
言夏:“……”
有一种哑巴给聋子讲他当年是如何瞎子谈经论道的荒谬感。
南季哪里来的玻璃,鬼都不知道。
随春芳继续梳着头发,梳下来一大把脱落的头发,他面不改色地拿出他放在柜子里的小荷包,把头发放了进去,即便是这样,他还有满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谁会在意他。”
说着,随春芳还把矛头指向言夏,“你是南季的主治医生,不应该是你去操心他的玻璃是哪里来的,你不去查监控,为什么要来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你都不担心他,还指望他自己关心自己?要是你真的关心他,就尽快把他的疯病给治好,别让他隔三岔五的就自杀一回,怪恶心的。”
言夏看着南季苍白如纸的脸,南季的睫羽轻轻颤动,人看着还在昏迷,实则人已经醒了。
看来这麻醉效果过得还挺快,他和随春芳说的话也不知道他听进去多少。
零零读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