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夏忍着身体的不适,
南季很想说不是,他不是这个意思,他身为整个灵魂最大的一部分,他就得照顾南琼和找到剩下那部分灵魂的义务,他不得不变得谨慎,南琼想法简单,可他怎么能轻易相信一个人。
他们是被人害死的,他们绝不能在人身上跌倒两次。
所以他才做的谨慎了一些,有什么不对吗,他只是不想让他们重蹈覆辙,他清醒地承受了分裂之苦,深知他们的经历有多么的不堪,还得做到谨慎,谨慎,再谨慎。
“南琼,”南季颤着声,眼眶不知在何时已经红了,“你一直都把事情想的很简单,认为他是好人,他就是好人,可有问过我的想法,我们不能随意地相信一个人,你明白吗!”
南琼不为所动,“这也不是你一直对言医生冷嘲热讽的理由,你就是在刻意针对言医生。”
他紧紧地握住言夏的手,从他身上汲取到他需要的能量和支撑,要不然他现在的腿已经软了,这是他第一次和他“自己”产生想法冲突。
他是南季,南季是他,他们本就是一体的,所以想法都得一样,却在言夏身上产生了一次又一次分歧。
如果不是知道言夏对他们都是真心实意的,他们都得怀疑言夏是不是楼院长派过来的人,为了离间他们两个,好趁虚而入,把他们两个一网打尽。
事实摆在他们面前,必须得把事情想的复杂一点,千年的老鬼成了精,被一个人骗了,岂不可笑?
可事到如今,言夏也马上“死到临头”,他们在这个节骨点上出现这种事,的确很有让人怀疑的嫌疑,南季不敢不多想,他也不能不多想,只要走错一步,就会让他们走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南季默默无声地垂着泪,没有指责南琼的“偏心”,他清楚地知道,这就是他真实的想法,只不过他不敢说出来,只能让南琼说出来。
南琼说完就后悔了,他一把把松开言夏的手,紧紧地抱住南季,紧紧地抱住“他自己”,脸上满是愧疚,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说,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对不起。”
南季没来得及说话,随春芳短促的惊呼声打断了他们,他眼睁睁地看着言夏闭着眼睛,在自己面前倒了下去,脑袋重重地磕在病床上,“咚”的一声,光是听着就很疼。
一阵兵荒马乱,言夏被抬上担架走了,进了抢救室。
以往一直都是南季被抢救,今天风水轮流转,成了他的医生被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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