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0年的上海港,千帆云集。泰西的巨舰、阿拉伯的三角帆、甚至非洲的独木舟,挤满了黄浦江。港区新立的十丈牌楼上,悬着红底金龙旗与橄榄枝交织的会徽——首届奥林匹克大会的标志。
码头上,帝国海军士兵穿着崭新的白色制服,用刚编成的《万国用语手册》结结巴巴地引导客船。一个黑皮肤使团刚下跳板,就被献上的花环惊得连连划十字——他们以为是要被献祭。
“那是欢迎礼!欢迎礼!”通译官急得满头汗,最后掏出怀表比划,“Gas!py!”
黑人酋长恍然大悟,咧嘴露出雪白牙齿,突然扛起通译官欢呼:“olypipic!”
这般混乱而热闹的场景随处可见。奥斯曼使者因被安排与威尼斯人邻座拂袖而去;英吉利船长坚持要先鸣礼炮向女王致敬;法兰西代表团则带了三百瓶葡萄酒,声称“无酒不成赛会”。
筹委会主席郑茶姑忙得脚不沾地。这位海军上将如今统管赛事,每日处理纠纷数十起。
“西班牙人抗议斗牛被禁!”
“印度人要求赛象!”
“蒙古代表团带了三万匹马,把浦东草场啃秃了!”
最棘手的是俄罗斯代表团——他们带来的“传统摔跤”,实则是蒙着熊皮的死斗,已有两名波兰选手被抬进医馆。
郑茶姑拍案而起:“告诉沙皇的人,要么守规则,要么滚回去!”
副官悄声提醒:“侯爷,陛下说要万邦和谐...”
“和谐?”女侯爷冷笑,“那就让他们跟熊猫摔去!”
熊猫是蜀地进贡的祥瑞,正圈在动物园供观赏。没想到这句气话被传成“东方神兽参赛”,引发各国好奇,倒阴差阳阳错成了大会首个热点。
李长风对此一笑置之。他正专注更大的挑战:如何让这些文化迥异的国家认同同一套规则?
“比赛规则就是新时代的国际法。”他在御前会议上说,“要公平到让输家心服,灵活到容各国特色。”
于是诞生了奇特的赛制:既有西洋击剑,也有日本剑道;既有蒙古摔跤(去爪牙版),也有中国武术(点到为止版)。航海赛更包容:欧洲帆船、中国宝船、阿拉伯三角帆同场竞技。
开幕式那日,十万座的新体育场座无虚席。当各国代表团入场时,看台响起经久不息的欢呼——许多小国使节激动落泪,他们从未被如此平等相待。
皇帝致辞仅三句:“胜负短暂,友谊长存。规则之下,万国平等。现在,让比赛开始!”
第一项田径赛就爆冷门:非洲部落选手光脚跑赢欧洲职业运动员!领奖时,他捧着金牌不知所措,突然跳起部落舞蹈。全场大笑鼓掌,自此开创获奖者表演传统。
更精彩的是水上项目。郑茶姑亲率帝国海军与荷兰舰队赛帆船,眼看要被超越,女侯爷竟令水兵唱起渔歌。荷舰水手听愣了神,船速稍减,帝国队险胜三分!
荷兰提督抗议“音波干扰”,裁判团却裁定:“歌声属自然力,与风浪同类。”从此赛船可奏乐助威,诞生后来着名的“龙舟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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