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温娄参加琼林宴当晚回家路上被汪知树堵截,当时马车上坐着的女子正是汪素素。夏温娄只看到过她的眼睛和侧脸,眼睛可以相似,眼神却不会。
因此,他断定这女子与当日汪家马车上坐的女子是同一人。
景文州见夏温娄说的从容淡定,而汪知树却眼神躲闪,明显心虚,猜测这其中定然有自己不知道的事。遂同意跟夏温娄出去单独说话。
当夏温娄讲述完自己当日的遭遇,以及后来查到的一些有关汪素素的事情,再加上自己添油加醋的猜测,景文州脸都绿了。他竟然差点儿给自己儿子戴顶绿帽子,说出去整个景家都要成笑话。
汪知许这个王八羔子!
再回到厅中,只看景文州的脸色,汪知许便知大事不好。
景文州咬着后槽牙道:“此事到此为止,以后你汪家莫要再带女儿上我景家的门。”
汪知许急忙上前拉住景文州的胳膊:“景兄,咱们多少年的交情,你可不能听信小人谗言啊!”
景文州一把甩开汪知许的手,“你们干的那些事我都不屑说,现在还把歪主意打到我儿子头上!我告诉你汪知许,有我在一日,你汪家的女儿休想进我景家的门!”
汪夫人猛地推开怀中的汪素素,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汪素素来不及反应,被推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汪夫人却看也未看,径直走到景文州面前:“汪家的女儿是在你理国公府出的事,你们想不认,门儿都没有!”
冯落英嘴角一撇,带出一声极轻的“呵”,“门儿是没有,不过我们可以大发慈悲给你们留个‘房’,通房丫头的房。”
她眼尾斜斜扫过汪夫人涨红的脸,“你们若是点头,此刻就让人拟卖身契,如何?”
景文州破天荒头一次竟觉得冯落英这个儿媳妇好像还行,关键时刻能顶上,有几分当家主母的风范。
然而,关键时刻自家人却来扯后腿。萧氏摆出婆母的架势训斥冯落英:“冯氏,你身为主母,当有容人之量,怎能在此与外客唇枪舌剑,失了咱们理国公府的体面?”
冯落英抬眼看向萧氏,眼底的寒意几乎要漫出来:“婆母这话恕儿媳不敢苟同。”
她站直了身子,语调不高却字字清晰,“若容下这等钻营爬床的龌龊事,才是真的丢了国公府的脸面。儿媳维护门楣,何错之有?”
萧氏被噎了一下,脸色沉得更厉害,抬手点着冯落英:“你……你这是强词夺理!汪家毕竟是伯爵府,总要留几分情面——”
不等冯落英反唇相讥,门口传来一道苍老浑厚的声音:“汪家算计云成的时候想过给景家留情面吗?你身为母亲不为儿子讨回公道,却一心向着外人,景家这些年没败在你手里也算运气好。”
来人是永昌侯——萧氏的亲爹。如今的永昌侯府早已今非昔比,汪知许并不畏惧,脸上连敷衍的热络都欠奉,只草草拱了拱手,“萧侯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永昌侯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这儿是我女儿、女婿的府邸,本侯站在这儿,自然比你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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