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胜中毒箭,幸有安道全在军中,众人急忙请安道全来看,
安道全见伤口,先是凑近闻了闻,又从怀中取出银针,在伤口挑了一下,随即舔了舔银针,众人见了,一阵恶寒,只因这毒着实味道腥臭。
安道全啐了一口,道:“此毒乃是西南之毒,集蝎子、蜈蚣等百毒之物提出,最是凶毒。”
关胜道:“可有解毒之法?”
安道全按住关胜右臂,几根银针下去,关胜半边身子不能动,伤口处流脓不止。
见此,安道全道:
“有门儿,有门儿,却是繁琐了些。”
关胜问道:“如何繁琐?”
安道全道:“每日针灸三次,再辅以公鸡血混合草药,一年之内不能动气,不能举臂,便可得痊愈。”
关胜道:“却需一年?岂不是有负陛下之命!先生可有速救之法?”
安道全道:“可效法华佗与关圣帝君之法,割下皮肉,直至于骨,刮去毒物,再以针线缝了一月之内,便能康复如初。”
关胜道:“此法最好!便请先生为我刮骨疗毒。”
安道全道:‘此法甚是疼痛,数年前,我曾为卢俊义作此招数,其痛到晕厥。“
关胜道:”不妨事,既然我祖可为,我亦可为,更何况王命在身,怎能因此耽误一年,请先生动手吧!“
安道全点点头,便吩咐人准备。
与此同时,高明末正在城中与李显忠等饮酒庆功。
李显忠道:“不知大人所供之毒,可真能毒死那厮?我听说汉军中有个安道全,乃是神医。”
高明末笑道:“我大理之毒,至今尚未有解,纵然中原之人医术高明,料也不能痊愈关胜,更何况,还有水源之毒,便是华佗再世,也无法可解!”
众人大笑,举酒相贺,忽然有下人端上来一盘馒头,充作主食,
高明末忽然大怒,拔刀将下人斩首,众人皆不解其故,高明末道:
“此物我最是看不上,馒头一词,乃是蛮头,当年蜀汉丞相诸葛亮所做,以此祭祀河流山川,汉军得以征我西南,如今我等正是西南称王,却是中原之人口中的蛮子,又怎能食这馒头?”
众人又哈哈大笑,唯有李显忠闷闷不乐。
其原因乃是他知无论段家与高家,皆是中原之民后裔,段家乃是凉州之人,段家祖上乃是武威太守,段熲、段煨皆是段家名人。
至于高家,祖上更是随诸葛亮南征入云南,因有功而被封为太守,如今这高明末却自舍了身份,自称为蛮,却也是数典忘祖。
城内庆祝时候,汉营正在刮骨疗毒,关胜一开始还真想效法祖上,一边饮酒下棋,一边刮骨疗毒。
但无奈的是,自己虽为关圣帝君后裔,但勇武镇定却比不了祖上,刀割时候,很难保证神色如常,但主帅若是嘶吼,传出去,军心必散,只得咬牙死撑,
孙安、山士奇等按住关胜,史进在一旁一直斟酒。
安道全也是惊讶于这毒性如此之快,只是不到半日便深可及骨,不过他不是第一次如此做,小刀快似闪电,须臾间便割掉伤口烂肉,很快“吱噶,吱噶”的刮骨之声传来。
众人都起了鸡皮疙瘩,饶是史进等宿将见过一次,也不禁心寒。
众人皆觉得自己右臂也跟着疼了。
关胜咬紧牙关,做寻常状,实在疼痛,便饮一大口酒,只是左手将金杯都捏得变形。
好在安道全动作神速,不到一刻钟便将伤口重新缝合,此刻伤口渗出血液已然是红色了。
安道全又为关胜贴了草药,用白布包扎好,擦擦头上汗珠,道:
“不错不错,却真是好汉,没有辱没祖上威名!”
关胜起身抱拳道:“若非安神医,小将性命难保!此刻吾却感已然恢复如常了!”
说罢,便要巡视营地,令士卒看见自己无恙。
忽然朱武拦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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