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那个时候都死了不知道多久,居然还有永生者敢和父亲凑一起。
科兹答道:
“不能,在历史的整体框架下,科学技术的确是一代比一代进步的。然而可悲的是,混沌力量改变了这一切。在大远征期间,甚至有些异端的巫师用一根泼了不知道什么油的木头在泰坦壳子上敲了敲,就让这么一个强大的战争机器陷入了停滞。”
“这倒是可以用灵能来解释,而我们还遇见过明明是农业时代的部,却掏出了能够正面干翻阿斯塔特动力甲的武器。”
他的语气有些唏嘘:“就好像有一个什么混乱的、把控着科技发展的邪神,在故意玩弄着原本应该基于科学与理性的科技断代。”
“所以不定这里不是大远征时期,而是父亲统一泰拉之前。对了,那些怪物你见过吗?”
亚伦点头道:“在基里曼那里见过,被称为泰伦虫族。或许这里是基里曼的时代。”
科兹面色一喜,来了兴趣:
“与我而言一万多年以后的基里曼的时代?我还不知道堕的我最后是什么结局呢。”
亚伦答道:“马鲁姆提到过,另一个你的命运其实和混沌也没有什么太大关系了,是因为看见了无法更改的黑暗未来导致的疯狂,吞噬了你。”
科兹想到了自己之前看到的第三个画面,另一个自己。
他长出一口气,叹道:
“这一次至少我看见了你。好了,不要太纠结,我来到这里也不过半天。现在得赶紧找一个飞行器,和帝国进行联系。我希望我一开口,表明自己的身份之后,帝国发射到地面的是前来迎接我们的星际战士,而不是旋风鱼雷打击。”
亚伦疑惑道:“他们不至于听见你的名字就这么应激反应?”
科兹笑了几声,道:“如果你在未来基里曼的时代出现在泰拉街头几句帝皇坏话,我想他们反应会更大。”
亚伦略有些不满道:“那等我见到未来父亲了,一定要好好劝劝他,明明他都能活动了,却不按照基里曼的想法去做,而是天天到处显灵,真把自己当个神仙。”
科兹又收集到了一些信息,“能活动”,那就是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父亲是不能活动的。
是有什么强大的力量能够逼迫人类之主,几乎是现实宇宙最为强大的存在,得如此下场?
难不成原体们真的一起上了?
可是看父亲揍四哥的时候那个轻松加愉快的手段,科兹并不觉得他们一起上能改变什么结果。
而且,下一句话“显灵,当个神仙”是什么鬼,父亲不是在推行帝国真理吗?
两人正要接着谈论下去,正好穿过这片最后平坦的区域,位于两个巨构建筑的间隙,像是两座相邻的巨大山脉之间为数不多的低洼地带。
无论是出于物质上的气流淤积散发困难,还是心理上位于两个巨构区域间隔之中所带来的压迫感,都让人生出窒息的感觉来。
担心下一刻就会“对此欲倒东南倾”,恐怕是撑天的柱子,也就是这种规模。
接下来,一种巨大的吼叫声从前方的巨构建筑底层传来,经由建筑内部的空位,像是某种在簧管乐器内部跳动的澎湃气流,扑通扑通流动下来。
以至于让人明明是听到的声音,却觉得有无数道瀑布倾泻而下。
还是科兹率先反应过来,搂起亚伦架在咯吱窝就开始飞快跑路。
“那不是幻觉,是真实存在的。这些虫子还真有趣,明明和我们都是血肉生命,但是它们好像没有个体意识一样,能够分化出专门执行某一种职能的种类。因此能够特化到以血肉之躯施展类似灵能效果的能力,本质却是货真价实的物质存在。”
“我都在想这些虫子到底是不是父亲做出来的,只认可一个指挥的意识,根据不同职能分工明确,这才是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工具啊!”
科兹即便只是接触了一些泰伦虫族,就能飞快判断对方的行为模式。
他都怀疑原体和阿斯塔特是不是一开始设计的时候就没想着保留思想,要不是原体流出去,可能还在幼年生长阶段就被切了额叶,成了最安全的工具。
科兹飞快挪移在废墟之中,亚伦倒不觉得颠簸,还有心思道:
“起码你们只是个头大了点,还是人类的模样。要是那老东西敢把你们做成虫子或者其他怪兽的样子,我回去就把他头发全部剃光!”
不过亚伦还真的为这个想法感兴趣,这些虫子们,最初是否也是某个生命抱着和父亲一样的想法设计出来的呢?
背后传来的灼热感打断了他的思绪,仓促回头望去,一块巨大的电浆球体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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