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棉“喔”了声,“没出什么幺蛾子吧?”
“没有,就是得知女主要去帝都的医院实习,都挺震惊的,然后就是羡慕和眼红了,觉得她命真好,能去帝都发展,婆家还在那里,以后肯定会有大出息,总之,走到哪儿,听见的都是恭喜和祝福,还有讨好和巴结。”系统感慨道,“她这场翻身仗,打得猝不及防,却很漂亮,扇的很多人脸疼啊!”
许棉淡淡道,“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目的吗?”
“靠她自己哪里够?是借了你跟贺厂长的势……”系统又唏嘘几句,转了话题,“老许家要摆酒给他们俩人送行,你会回去吧?”
“哪天?”
“后天,周日。”
“再说吧。”
许棉不太想去掺合,但显然,有些事是躲不开的。
周六回家,许秀妍亲自上门去请,态度十分恳切。
于情于理,许福年都没借口拒绝,只能答应了。
许秀妍走后,许福年跟她商量,“棉棉,得送点东西吧?你觉得给啥合适?”
一家四口,坐在院子里纳凉,四周点着艾叶熏蚊子。
许棉挥着蒲扇,随口道,“直接给钱呗,又省心又实用,她想买什么就买什么,还方便。”
许福年拍板,“那就给十块钱,全了这些年她喊我一声三叔的那点情分,以后,怕是不好再见了。”
许棉没意见,十块钱,绝对不算少了。
乔世兰好奇地问,“秀妍哪来的门路,能去帝都?”
从小县城,到首都,这一脚跨越的实在太大了。
许福年摇头,“不清楚,那丫头本事多着呢,谁知道走的哪条路子?也或许是顾家出力了吧?”
乔世兰皱眉,“可不是说,顾玉书的后妈,一直压着不让他们两口子回去吗,怕跟她的儿女们抢家产?”
“那也许是顾玉书他爹惦记儿子了?”
“我觉得不是……”
乔世兰的眼神瞥过许棉,觉得她一定知道真相。
但许棉就是不接话。
许福年道,“管他呢,那丫头骨子里就是个自私凉薄的,她以后再有出息,别人也休想沾什么光,随她去折腾吧。”
乔世兰闻言,不再说啥了。
这时,许永安仰着小脑袋,脆生生的问了句,“姐姐以后会不会也去帝都啊?”
许福年本来对许秀妍离开,没啥感触,可听了这句,一下子激出离别的愁绪和哀伤来。
许棉见状,顿时哭笑不得,“那不知道要多少年以后了……”
现在就难受,也太早了点!
翌日,一家四口,整整齐齐的回了茂山大队。
到的时候,老许家已经有不少人上门道喜了。
别看只是去帝都的一个职工医院实习,可在乡下人眼里,这就算是一步登天,祖坟冒青烟,高升了,是人人羡慕的好事。
许老大两口子的脸都快笑烂了。
连许永国都一改平时的阴郁寡言,陪着招待客人,眼里闪烁着光彩,像是重燃了什么希望一样。
许家老两口也十分激动,觉得日子又看见了奔头。
整个许家老宅,欢天喜地,一扫过去的颓势和沉寂。
二房的人都来了,三房,四房也都来了,还有出嫁的闺女,也没落下,只要接到消息的,都大包小包的赶回来庆祝,甚至连多年不走动的亲戚,都有上门来贺喜的。
不管如何热闹,如何恭维,许秀妍始终浅浅淡淡的笑着,没有张狂得意,这份含蓄平静,被人称赞为有大将之风,是真正见过世面的人,以后更是要去首都见更大的世面了,跟他们这些人,距离越拉越远,再不是一个圈子里。
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有人讨好,想攀上来沾光,也有人委婉打听高升的渠道,千人千面,人生百态。
许棉不喜欢应酬,就去了厨房帮忙做菜。
这回老许家大手笔,准备的食材很是丰富,鸡鸭鱼肉都有,可见对今天的席面非常重视。
她正忙活着,许秋菊抱着孩子走进来,凑到她跟前,意味深长的道,“还是你有办法,终于能送走那尊瘟神了……”
许棉低头切菜,没接话。
许秋菊又道,“看她那副德行,麻袋都没她能装,分明心里早乐开花了吧?还装的宠辱不惊,又让人高看她两眼,我呸!临走都不老实!”
许棉无语,“都这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些有意思吗?”
许秋菊撇撇嘴,“是挺没意思,可就是看不顺眼咋办?见不着便罢了,见着了就犯堵,不过……”
她话锋一转,语气兴奋起来,“以后,犯堵的可能就是她了,一步登天?大展宏图?麻雀变凤凰?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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