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沿恒河走了一圈,踩过泥泞的河岸,看过香火缭绕的祭坛,听了一路虔诚的祷告。
最后,他站在河边,笑了。
恒河,就是这条大陆的命脉。
喜马拉雅的雪水,化成这滔滔河流,养了土地,养了人,也养了地气。
他心里有数了。
等筑基那天,他就来这儿,不烧香,不磕头——直接把这条龙脉,一口吸干。
虽然抽一条国家的龙脉,肯定闹得鸡飞狗跳,但这儿又不是大夏,阮晨光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
天竺人多得跟蚂蚁窝似的,龙脉旺得冒泡,拿来做修炼材料,简直不要太爽。
这颗星球上头十号大国,哪个没点像样的地气龙脉?阮晨光一个都不会放过,看准机会,直接吸干。
不是自己人,心就不是一块儿的。
抽别人的龙脉,自己变强,顺手还把对手打趴,这买卖,谁不干谁傻。
阮晨光在外头晃荡完一圈,转身就往回走。
接下来,该琢磨筑基了。
从炼气迈入筑基,简直是修仙界的生死线。
多少人卡在这一关,熬到白发苍苍都过不去。
可对阮晨光来说,这事儿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他已经是炼气大圆满。
普通人想破头也未必能撞开筑基门,可你要是炼气到顶了,那条路就敞开得跟大马路似的。
只要不半路暴毙,大圆满修士,十个有九个半都能成功筑基。
阮晨光信心爆棚,可他也清楚——这地方灵气稀薄得跟西北风似的,想筑基?光靠吐纳,怕是得等到下辈子。
所以,得靠药。
大量丹药,堆出灵气来。
但这不叫事儿。
他那灵药园最近产量跟开了闸的水龙头一样,天天新品种冒出来,灵草堆得比山还高。
他随便一句话,底下人就能给他把药搬成山,想用多少有多少。
他刚走到金宫附近,眼角一扫,就瞧见了那根杵在神庙外头的金刚杵。
这玩意儿早成了梵陀罗上师的招牌,天天一大帮信徒趴那儿磕头,嘴里念叨着“神啊神啊”,把信仰当自来水一样往里灌。
日子一长,这杵子还真有点门道了——虽然普通人看不见,但它底下,已经悄悄凝出了一股热乎气儿。
阮晨光瞥了一眼,指尖轻轻一弹。
刹那间,金刚杵通体亮起一层柔和金光,神圣得不像话,连太阳都给压了下去。
这一幕,直接炸了。
人群里先是死寂,然后“嗷”一声,跟捅了马蜂窝似的——
“天爷!金刚杵在发光!神显灵了!”
“快跪!快跪啊!”
“神明在回应我们!我这辈子没白活!”
“妈呀!黄金还能发光?这是仙法啊!”
大伙儿都懂,这杵子是纯金打的——金子是贵,可它不自己亮啊!现在它不光亮了,还亮得冒仙气,这不是神迹,啥是神迹?
天竺十几亿人,嘴上念着百来个神,可谁真见过神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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