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急着冲关,先闭门谢客,七天不吃不喝,不碰外物,不闻外声,连呼吸都调得轻得像风拂纸。
古人讲斋戒沐浴,他现在,是“精神沐浴”。
第七天夜里,他睁眼。
神识铺开,三十里内风吹草动,全在他脑子里。
连金宫外头谁打了个喷嚏,他都一清二楚。
金刚杵那玩意儿,越烧越亮。
信众一拨接一拨,挤得庙外水泄不通。
除了本地信徒,还有成千上万的老外,从欧美、日韩跑过来,扛着相机,举着手机,对着发光的杵猛拍。
有人说这是宗教现象,有人说这是能量场,还有科研团队蹲在百米外偷瞄,结果全被保安拦住,连根毛都摸不到。
更离谱的是,别的庙的和尚、道士,本来虔诚得不得了,一看这杵亮得跟探照灯似的,当场信仰崩塌——这哪是神迹?这怕不是什么高科技!
外头,天竺警局派了三百多警察维持秩序。
没人抱怨,反而一个个腰杆挺直,心里得意:“咱这是在护法!在伺候神!”
广场上,人潮如海,有磕头的、有祷告的、有直播带货的,还有人直接跪着啃地皮,说是能沾神气。
金刚杵吸收信仰越猛,光就越亮。
白天是金光灿灿,晚上干脆成了根巨型荧光棒,十里地外都能瞅见。
连卫星图上都标了红点——“不明高能光源”。
阮晨光扫了眼外面,心安了。
行,万事俱备。
“等了这么多年,熬了这么多苦。”他在心里轻声说,“今天,就一鼓作气,冲开这道门!”
丹药摆了一桌:筑基丹三颗,黄芽丹二十颗,整整齐齐。
灵药液一桶,泡在脚边,热气直冒。
十坛怪兽血,摆成五行阵,血里灵气翻滚,跟开了沸腾锅炉。
他还在金宫地下,悄悄布了阵。
那阵法直连天竺境内一条古老龙脉,真要撑不住,一掐印,龙气就哗啦啦灌进来——这操作,比插电源还猛。
整个修炼室,已经不是房间,像极了灵力瀑布的源头。
空气里都是肉眼可见的雾气,吸一口,五脏六腑都暖烘烘的。
“开始。”
他闭上眼,浑身一松,神识猛地炸开,像一头沉睡的巨兽,撞向那道悬在头顶的天堑。
外头,金宫外人山人海,密密麻麻全是脑袋。
里头,死寂无声。
走路的,轻得像踩棉花;说话的,压着嗓子像说悄悄话。
门口,戈帕兰、巴沙哈、特丽莎、卡维亚四人,背靠背站着,连呼吸都压到了最轻。
谁都不敢动。
谁都懂——今天,上师在渡劫。
戈帕兰、巴沙哈、特丽莎和卡维亚四人,全瞪着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四周。
谁也不敢走远,谁也不敢闭眼,就在门边各自铺了块薄垫子,盘腿坐着,连呼吸都压得轻轻的。
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可他们四个都是练瑜伽的老手,别说十天不吃饭不睡觉,就是二十天光靠冥想也能撑住。
第七天夜里,四人同时一颤——修炼室里,有股东西猛地升起来了。
那感觉,像天上掉下一座山,还没落地,光是风压就把他们死死摁在地上,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四人脸色发白,心里咯噔一下:这玩意儿要是真冲出来,咱几个连渣都不剩,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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