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芫骑着小摩托才到燕归时宅子外,就感受到了几分怪异。
跟前几天她去燕去晚那边的感觉还不太一样,她旧日同僚们看她的眼神是欲言又止,对她有些许怨念。
而这边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她是一只白额高脚蜘蛛,既惊喜于她的到来,又带着点膈应。
虞芫觉得事情好像不太对。
……这微妙的感觉二重奏。
她没下车,停在门外隔着点距离问守在门口的护卫,“我想见燕副部方便吗?”
她打定主意了,今天但凡听到一句阴阳怪气的话,她马上调头走人。
护卫用一种说不出的眼神扫了她一遍,把虞芫看得鸡皮疙瘩直往外冒,然后他报了个地址,说燕副部在那里等她。
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了。
虞芫本以为他会帮忙通报一下,她能从他得到回复后的神情判断今天适不适合跟燕归时见面。
没想到燕归时早就在等着她了。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守株待兔、羊入虎口……
再次敏锐察觉到宿主退缩情绪的统统拉出新地址的坐标,同时为她加油鼓劲道:宿主要相信自己可以的~
虞芫啧了一声,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调转车头往新地址的方向驶去。但行驶到半途她记忆复苏,想起来新地址她曾经路过,那里是所医院。
不是吧……
虞芫头皮有点发麻。
燕去晚明明说他们只是打了一架,没说燕归时被他干进医院了啊。
要是早知道燕归时负伤,她怎么敢这么多天对他不管不问,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燕归时的难哄程度比燕去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被放置四天的燕去晚都很让她头痛了,那被放置一个礼拜多且负伤住院的燕归时,现在不得是地狱模式吗。
虞芫很想调头走人。
但车已经开到一半了,而且燕归时这时候十有八九已经收到她要来探望的消息了,此刻调头无异于自杀。
虞芫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她在医院附近买了点应季水果,提着就往医院住院部走,才到服务台就看到有人在等她。
对方很客气的指引她到了燕归时的病房外,然后就停下了脚步,示意她独自进去。
虞芫看着那扇关陇的白门,很不想进去。
统统:多么熟悉的一幕啊。
虞芫站了好一会儿,久到里面的燕归时即将耐心殆尽,出声斥骂她的时候,她终于转动把手进去了。
一进门就正对上燕归时,他坐在轮椅里面色不善的看着她,整个人阴沉沉的,那眼神简直恨不得从她身上剐下几块肉来。
“呵,大忙人终于想起来探望受害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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