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芫被毯子抽了好几下,虽然不痛不痒的,但她看燕归时情绪那么激动,还是后退了几步。
“我说错话了,我没看过,你别生气了好吗?”
燕归时怒气更甚。
他气得转动轮椅到桌前,一把拿过花瓶,抽出里面还带着水珠的鲜切花砸她。
花瓶他想摔又怕碎片影响到他行动,只好围着房间到处转,纸巾、闲书、摆件,各种零七零八能单手拿起来又不会碎的东西,他通通砸向虞芫。
虞芫也是贱兮兮的。
她觉得燕归时生起气来那模样,眉毛倒竖咬牙切齿,两只眼珠子又黑又亮,活泛的不得了,长长的睫毛衬托着眼中怒气,勾人得很。
她挠了挠脸,听燕归时骂她。
“你巴不得我被打死是吧,好让你跟燕去晚表衷肠。”
“八天了你压根就没想起过我,还说什么我不一样,花言巧语的东西!”
燕归时怒火冲天,能砸的东西他都砸完了,手里就还抱着个花瓶,他真想投掷出去摔在虞芫脸上。
那家伙一声不吭呆呆蠢蠢的站那,看着就让人来气。
“你就靠这张嘴勾搭那么多情人吗,木头一样没一个字讨人喜欢,竟然到现在还没被人把脸抓花,运气真是好,遇到的情人也个个是蠢货。”
他被气得脸红扑扑的,愈发显得眉眼似画。
虞芫反嘴道:“你不也没给我发消息吗。”
燕去晚咬牙道:“你眼瞎吗,看不出来我手环已经被收了?”
“……你手环被收了怎么知道我没给你发过信息?”
虞芫是纯疑问,但这话在燕归时耳朵里就是狡辩。
他气得心口突突地跳。
虞芫是个不得到回应不罢休的人,他已经多次体会过了,如果她真的发过信息给他,那她早就该从他护卫口中得知地址了。
“你快滚!”
听到燕副部怒吼,门口几个犹犹豫豫不敢窥探的护卫,才终于壮着胆子从门上玻璃往里探看情况。
然后就见他们暴怒状态的上司被人顺毛撸了两下。
虞芫的手一放上来,燕归时便脸色瞬变。
他的神情赤橙黄绿转了个遍,才勉强把扭曲的表情绷住,拍开她的手,怒视向她道:“你干什么!”
似乎看见了不该看见的场景,几人连忙把脑袋缩回去。
虞芫再次伸手揉了揉他触感良好的软发,放柔语气道:“别生气了,我才回军部要补的报告有很多,不是故意忽视你的。”
燕归时仍旧不给她好脸色,嘲讽的嗤了一声。
“好吧。”
虞芫无奈道:“那我做什么燕副部才能原谅我呢?”
她妥协的这么快,跟以往他们相处时全然不同,燕归时情绪反而更差了。
他搞不清楚她是在敷衍,还是习惯了收拾这样的残局。
他狠狠瞪她,骂道:“我凭什么原谅你,燕去晚打在我身上这两枪让我受了多少苦,这有一半是你的责任。”
虞芫都没话说了,明明是他自己挑衅人家,反倒把事情都推到了她头上。
但对待伤患,虞芫总有几分同情心在。
于是她顺着他道:“好好,我的错,我给燕副部换药道歉好吗。”
燕归时看她的眼神更加怀疑。
她为自己正名道:“训练的时候受伤我们都是互相擦药的,相信我的手艺啦,不会弄疼你的。”
燕归时抿唇撇开眼,一副懒得理她的样子。
虞芫把他推到稍整洁的地方,而后开始打扫这一地狼藉。
她叹气,“哪来的一发火就摔东西的毛病,屋子里都没几件完整的东西了。”
燕归时不喜欢她教训他,斜眼瞥她一下道:“我想摔就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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