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若非你们被他麾下的高手打了个半死,你以为我魏盛勇会苟且偷生到现在?”
“连魏盛欣那个蠢货都知道宁死不屈,我作为魏家长子又岂能不敢?”
话落,魏盛勇便死死的盯住了萧白,直将他盯的浑身冒冷汗,这才缓缓收回了目光!
书房安静了,唯有江氏的哭泣声,以及傅忠的叹息和萧白的粗气。
而在外面,方才聚集过来的死士和护卫们,更是在此刻羞愧的低下了头!
“呼……萧白,魏家终究不是此前的那个魏家了,从我父亲死那刻起,我等的安稳日子便已经到头了,而剩下的唯有苟且偷生和颠沛流离!”
“如今,因为我魏盛勇低头,我们这才能安稳的来到了长安城,并有了个落脚之地!”
“可若是当初我没有低头,虽能成全了名声,可结果呢?结果又是怎样的呢?”
突然,魏盛勇低叹了一声,说道。
萧白身子一颤,已然被说的满心愧疚的他转头就偷偷看了傅忠一眼,之后就将头深深埋在了魏盛勇面前,咬牙道。
“结果便是,我魏家上下全部都要人头落地!”
“呵,是啊!结果便是所有人都要死!我不例外,你们不例外,连带着我的那些姨娘弟弟妹妹,乃至我那才三岁多的儿子也都不会有例外!”
“……”
“其实有时候啊,我挺佩服镇北王的!当初他不也是‘认贼作父’,于陛
“可是如今呢?又有谁敢在他面前说半个不字?”
“人,要有自知之明!”
“他今夜既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我面前,那你觉得倘若他想杀我,或者是想杀你们,又会弄出多大的动静呢?”
“呵,恐怕也会是悄无声息吧!”
“而更重要的是,他就算杀了我们,待明日太子看到我等的尸体,又能做什么,又敢做什么呢?”
“呼……”
话落,魏盛勇便忍不住无力的叹了一声。
“大公子,萧白错了,日后大公子只要有令,萧白莫敢不从!”
此时,已然羞愧难当的萧白,突然颤着声音说道。
然而他话音刚落,原本颓废的魏盛勇突然就重重的喝道:“叫侯爷!”
萧白一愣,茫然的抬起头,但见魏盛勇此刻目光幽冷,他的心没来由的颤了一下,当即又低下头道:“是,侯爷!”
见此,魏盛勇深吸了口气,一时间心中的憋闷和惊恐全都消散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了对权势的渴望,以及对未来的憧憬。
“行了,你们下去吧!今夜的事情莫要给任何人说,另外传话给赵靖,让他散布消息,就说……我说的,我魏盛勇与他镇北王不共戴天,日后一切与镇北王交好之人,我魏盛勇必视其为仇敌!”
“嗯……啊!?”
“侯,侯爷,这……需要传吗?”
萧白一愣,有些不解道。
方才魏盛勇说了那么多,只在训斥他没有自知之明!可如今,他自已下令传出这样的话,这岂不是玩呢吗?
然而他不解,可傅忠却在思索片刻后,突然就开口道:“侯爷,您这是特意做给太子看的?甚至……也想借机提醒蒙家?”
“既然明白了,就莫要说出来,按我的话做就行!不过记住,要等明日大朝会之后!”
看了他一眼,魏盛勇道。
然而听了这话,傅忠却皱起了眉,道:“可是,镇北王如今还在长安城呢,你这般说岂不是……”
话说一半,他突然打了个激灵,显然此刻终于是对镇北王悄无声息的出现心有余悸了起来。
“呵,正是因为他就在长安城,这话传出去才更有效果啊!”
冷笑了一声,魏盛勇道。
然而,还有一句话他却没有说出来,那便是……他之所以如此也正是方才叶千尘提示他要做的事情,否则他何至于大半夜的跑来吓唬自已。
人在没有势力的时候可以隐忍低调,可如今有了势力若还隐忍低调,那……可是既会遭人看不起,也是会遭人猜疑忌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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