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杰被他看得有些发怵,但很快又挺直了腰板,往院内看去:“夏夏呢?我要见她。”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挑衅和占有欲,仿佛时又夏是他的所有物。
秦星洲眸光一沉,并未让开门缝半分。
“她与你并无瓜葛,这里不欢迎你。”他的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那是久居上位者惯有的语调。
丁杰被这直白的拒绝噎了一下,脸上挂不住,试图硬闯:“你算老几?我跟夏夏之间的事轮得到你插嘴?让她出来跟我说!”
他伸手欲推门,却发现那门如同焊在了原地,纹丝不动。
秦星洲只用一只手抵着门,看似随意,却蕴含着丁杰无法抗衡的力量。
“她不想见你。”秦星洲的语气降至冰点,“听懂了吗?离开。”
屋内的时又夏紧张地攥紧了手,听着门口的动静,心提到了嗓子眼。
秦星宇站在她身侧,轻轻按了按她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
施城和程意早已悄无声息地移动到了玄关两侧,如同蛰伏的猎豹,只需王爷一个眼神,就能立刻扑出去。
丁杰推门不成,越发恼怒,口不择言起来:“躲着不见我是吧?时又夏!你厉害啊!才多久没见,屋里就又藏了新的野男人了?这又是你从哪个戏班子找来的?头发留那么长,装什么艺术家呢?”
“放肆!”
一声冷喝并非来自秦星洲,而是来自他身后的秦星宇。
他不知何时也已来到院门口,站在秦星洲侧后方,面色寒如霜雪。
丁杰的污言秽语触及了他们的底线。
丁杰被这突如其来的又一声呵斥吓得一缩,看清秦星宇的脸后,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又是你?”
这不是上次自称是时又夏七哥的男人么?
那眼前这个,难道就是他口中的‘九弟’?
时又夏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秦星洲抬手,极轻微地制止了秦星宇即将爆发的怒意。
他盯着丁杰,那眼神让丁杰感觉自己像被猛兽锁定的猎物,后背莫名窜起一股寒意。
“丁先生,”秦星洲开口,语调平稳得近乎优雅,却字字带着千斤重压,“你似乎对我未婚妻的生活格外关心。”
“未婚妻?”丁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陡然拔高,“她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未婚妻?我怎么不知道?时又夏!你给我出来说清楚!”
他试图再次往里冲,肩膀刚顶上门板,便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反震回来,让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秦星洲甚至没有明显的动作,只是那只抵着门的手微微向前一送。
“需要向你汇报?”秦星洲眉梢微挑,带着一种近乎怜悯的嘲讽,“你以什么身份?一个屡次骚扰、不得其门而入的……外人?”
“我……”丁杰被堵得哑口无言,脸涨成猪肝色。
他确实没有任何立场。
过去的优越感在对方绝对的力量和气势面前,碎得不堪一击。
他不甘心地将目光越过秦星洲,试图寻找时又夏的身影。
“夏夏!你就看着他们这么对我?我们从小长大那么多年的情分,你一点都不念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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