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哥!”苏清辞又惊又喜,却立刻喊道,“别伤他们,我能应付!”
叶辰勒住马,挑眉看着她:“哦?我倒要看看,咱们的女状元有多厉害。”
有了叶辰压阵,苏清辞更无顾忌。她捡起地上的一根断棍,使出昆仑墟学的“流云棍法”,棍影翻飞间,只听“噼啪”声响不断,护卫们的兵器被纷纷打落,却没一人受伤。她的步法愈发灵动,时而如蜻蜓点水,避开刀锋;时而如猛虎下山,逼得对手连连后退。
李嵩看得目瞪口呆,他从未想过,这个文弱的女状元,身手竟如此凌厉,更可怕的是她的气度——明明占尽上风,却始终留着余地,那份从容不迫,比刀光更让人胆寒。
“够了!”李嵩看着最后一个护卫被挑落长刀,终于撑不住了,“苏清辞,你到底想怎样?”
苏清辞扔掉断棍,走到石狮子前,取出湿漉漉的卷宗,目光扫过脸色惨白的李嵩和一众护卫:“很简单。”她的声音在雨幕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第一,交出通州粮仓的三千石米,明日午时前运往前线;第二,把你们与漕帮勾结的账目交出来,我可以替你们向陛下求情,从轻发落;第三,从此解散漕帮,不得再染指漕运。”
“你做梦!”李嵩色厉内荏地喊道。
苏清辞没理他,只是转向那些黑衣护卫:“你们中,有多少是被漕帮胁迫的?有多少家里还有老小等着养活?今日之事,主谋是李嵩,与你们无关。放下兵器,我保你们平安。”
护卫们面面相觑,有人悄悄放下了刀。他们大多是穷苦出身,被漕帮威逼利诱才入了伙,此刻见苏清辞气度非凡,又有叶辰这样的高手撑腰,心里早已动摇。
“谁敢!”李嵩掏出短铳,黑洞洞的枪口指向离他最近的护卫,“谁敢叛逃,我诛他九族!”
“李大人好大的威风。”苏清辞突然上前一步,短匕不知何时已回到手中,抵在李嵩持枪的手腕上,“陛下有旨,凡阻挠漕运改革者,斩立决。你觉得,是你的铳快,还是我的刀快?”
她的眼神太冷,冷得李嵩手腕一抖,短铳“哐当”落地。雨水打在他脸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汗。
最终,李嵩瘫坐在马车上,眼睁睁看着护卫们交出账目,看着漕帮的令牌被一一收缴。苏清辞站在石阶顶端,雨水冲刷着她的官袍,却冲不掉那份凛然正气。她让人将李嵩押入刑部大牢,又亲自清点粮草,直到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照在通州粮仓的匾额上,才松了口气。
叶辰牵着马走过来,递上块干净的帕子:“累坏了吧?刚才那招‘流云归海’,比在昆仑时练得好。”
苏清辞接过帕子,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笑了:“那是,也不看是谁教的。”她望着远方运粮车扬起的烟尘,突然道,“叶大哥,你说我是不是太霸道了?”
“霸得好。”叶辰看着她眼底的光,认真道,“对付豺狼,就得用猎枪;守护正道,就得有霸气。你这不是霸道,是担当。”
阳光下,苏清辞的青布官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胸前的“守正”短匕闪着微光。京城的百姓远远看着,都说这位女状元不仅有状元之才,更有霸王之气,是真正能为百姓撑起一片天的好官。
而苏清辞自己知道,所谓霸绝无双,不过是在风雨来临时,不肯低头的倔强;是在正义蒙尘时,敢于亮剑的担当。就像此刻,运粮车碾过石板路的声响,在她听来,比任何赞美都更动听——那是她用“霸道”守护的,最踏实的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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