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亲手为赵虎立了块石碑，没有刻名字，只简单凿了个剑形凹槽，里面嵌着半截青铜剑刃。
石碑就立在灵田边，青阳罐散发的灵光偶尔会拂过石面，像在无声地慰藉。
那几日，叶阳没再碰过五灵诀，也没去过城主府的议事。
他整日坐在石碑旁，看着灵谷从抽穗到成熟，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木剑的纹路。
赵虎的小徒弟来过一次，跪在碑前哭了半晌，最后被叶阳打发去了城外的药田——那里至少能保他安稳。
叶宏来看过他几次，每次都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留下些灵食便默默离开。
他知道，有些坎，得靠叶阳自己迈过去。
直到第七日清晨，灵田里的第一株灵谷穗被晨露压弯了腰，叶阳才缓缓站起身。
他走到赵虎的住处，翻出那卷曾给过拍卖行的剑气心得，上面还有赵虎用朱砂点过的批注，歪歪扭扭，却透着认真。
“元婴期……”他低声念着，将心得揣进怀里，眼神渐渐从麻木变得锐利，“是我太安逸了。”
他转身回房，将灵魂空间里的剑形空间反复淬炼，又取出所有灵石，开始修炼剑王记忆里的“实道”。这功法霸道异常，若无灵气就要每日坚持不懈，若有灵气需以灵力硬撼肉身，痛如凌迟，却能在短时间内提升修为，改变体质让如今的身体更加贴合实道。
每一次灵力冲刷经脉，叶阳都像看到赵虎冲向元婴修士的背影；每一次肉身撕裂的剧痛，都让他想起巷角那摊冰冷的血。
他不再避讳五灵根的驳杂，反而故意引导五种灵气在体内冲撞、融合，任凭剧痛将意识磨得愈发清明。
一个月后，叶阳走出房门时，气息已比筑基初期浑厚了数倍，若是让他去打过去的自己来上几十位不成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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