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的江水在拍打着堤坝。
大坝上无数蓑衣斗笠在搬运着物资。
磅礴的大雨将七月的天气浇到透心凉。
堤坝上所有在职干部的目光都时不时的投向那位新来的副xIAN长。
估计全县班子里真正一直在一线的也就这一位了!
半个月没下堤坝,但他不高的身材依旧挺拔如山。
所有人都记得三天前这处堤坝决口时,是这一位率先带着人扶着电线杆跳了下去。
而此刻正有一个穿着进口衬衫打着进口领带的男人正跪在泥地里向这一位求饶。
可哪怕此人哭得再情真意切也无法让副xian长同志的脸色略微变动一下。
十里新修的长堤居然连一个浪头都扛不住。
被冲毁的堤坝下方本该存在的石块却全是腐烂不堪的麻袋。
“你和你身后的人都该死!”
冷冷的声音落在泥地里,让跪着的人心里越发凉透。
不高的身影绕过这个人形生物继续走向大堤。
距离最后一波洪峰过境还有三小时,他丝毫不敢大意。
......
“砰~~~!”
精美的陶瓷落在地上粉身碎骨。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
“多少拿一些也就罢了,你居然全部用的是麻袋和稻草~!!!”
“也幸亏那个姓任的有一套,生生守住了大坝,否则大水一旦进城......你、你姐还有我,都是死路一条!!!”
一身泥水的男人跪着哭嚎。
“姐夫,我还不是想让小宇在国外轻松一点不是么?你和姐姐吃了那么多苦,可国外的学费太贵了,我和我姐也是没办法啊!”
中年男人紧紧的皱着眉头来回踱步。
“不对,堤坝的款项我清楚,就你和你姐拿的绝对不是大头!你还不快老实交代。”
跪着的男人犹豫了半天,最后压低了声音。
“上次改选的时候,我和我姐去了趟市里......。”
中年男人无语的瘫坐在沙发上,良久之后他忽然看向自己的妻弟。
“姓任的真的一点余地都不给你留?”
“没用,我都把马副S长给搬了出来,但他还是不肯松口。”
“那马副S长怎么说?”
“呃,那边的意思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他既然不仁义,就别怪我们手黑了。”
“手黑?!”
“放心,我们没蠢到直接对他下手,而是准备让他犯那么一点错误而已。”
“这个人来我们县没多久,后头是谁你们查过吗?”
“当然查过,是隔壁h市的李shu记,不过这位李shu记去年已经去世了。”
“那记得......手脚一定要干净,做成铁案!”
......
就在县里最出名的女港商“惊慌失措”在自己面前撕开她衣衫的那一刻,任新桥没有任何心理上的触动。
“及时”出现在门外的几个公安人员,看着不紧不慢的任副x长忽然觉得自己掺和进来是个错误。
但事到如此谁也无法后退,只能硬着头皮上。
“任副xian长,您这是何必......?这个情况我们会向市局反映的。”
任新桥淡淡的看了他们几个一眼,走到房间的电话前给自己家里打了一个简短的电话。
“喂,我可能要出差几天,你在家照顾好孩子。”
看到任副xian长轻轻的挂断电话,不知为何所有人的后背都奇异的冒出了半身冷汗。
太诡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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