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霎时间便安静下来,然后抬头看上首,只见刘彻阴沉着一张脸看着他们,像是在看猴戏。
想到刘彻小小年纪便从窦太皇太后手里夺权,知道他手段不容小觑,看到这般可怖的眼神,顿时都低下头。
刘彻:“纸张一事,朕已有决策,此事不要再议。”
窦婴闻言,忙不迭抬头,然后就对上刘彻的目光。
窦婴被吓一跳,陛下刚亲政怎么就有如此龙威,让人隐隐看到盛怒中的文帝和先帝。
他稳了稳心神,想到纸张于儒家的作用,他怕落到旁人之手,必须一探究竟,好早做打算。
他只能硬着头皮开口:“不知陛下的决策是?”
刘彻看向窦婴,对这个表舅也是“佩服”,他是看不懂眼色吗?上辈子就是这样,为儒家卖命。
窦婴是儒家教出来的人,原本他是窦太皇太后的堂侄,外戚出身,按理来说,他应该是窦太皇太后的拥趸才对。
可事实上,因为学说之争,窦太皇太后支持黄老学说治国,窦婴是儒生,他就曾公开反对窦太皇太后的决策。
把窦太皇太后气得不轻。
刘彻:“等朕安排好了,再告诉诸位爱卿。”
窦婴把握不准刘彻的性子,纸张关乎学术,关乎儒家的发展,他是丞相,是百官之首,他若不敢争取,岂不是有负圣人言的教导。
“陛下,臣还是觉得纸张交由儒生负责更为妥帖。”
刘彻脸色阴沉的更厉害,他看向窦婴,目光带着审视:“看来这纸张一事不教给儒生,丞相怕是不会罢休。
只是朕有一疑问,你如此偏向儒生,到底是公心还是私心,纸张事关重大,其中利益不可小觑,你能否保证儒生不会借此牟利。
你告诉朕,若是朕真把纸张之事交由儒生,儒生行至踏错,若互相欺瞒,后果丞相可能承担?”
窦婴无话可说,因为他保证不了,作为丞相,他了解官场,巨大的利益面前,再大的公心也有不得不徇私的时候。
刘彻:“退朝。”说完,他便起身离开。
众大臣:“臣恭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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