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周后,坐车去往刑场的那一刻,顾今良和吕知莹两人,好像还在经历开颅手术。
痛的他们感觉整个头部都要爆炸开来。
“快点行刑吧,请开快一点,再快一点,求求你们了。”
两人的哀求声,震惊了车内所有人。
被行刑的犯人,他们见多了。
见过哭着忏悔的,见过恐惧到腿软的,也见过一脸麻木的,就是没见过哭的涕泪横流,浑身颤抖,只求速死的。
真是怪事年年有,长见识了!
随着“砰”的一声,当意识最终陷入黑暗的那一瞬,顾今良和吕知莹,脸上露出一个解脱的笑容。
天啊,终于可以去死了,真的好幸福!
围观了整个过程的系统,抹去额头不存在的冷汗,心有余悸道:
“宿主,终于勉强过关了,可吓死我了!”
林夕月嘴角上扬,也吓死她了。
N省,林家。
下班回到家,看着妻子在看信,林父好奇的凑过去问道:
“老婆,在看什么?谁的信?闺女的吗?”
林母面色略显苍白,她将信递给丈夫,缓缓说道:
“原来,女儿脸上的胎记,都是我造成的。”
回忆起当初怀着闺女时,因兄嫂对自己的逼迫,导致自己一直处于情绪激动期,林母眼中闪过愤怒和懊悔。
“他爸,咱闺女因为胎记,痛苦了这么多年,都是我的错,也是他们的错。
以后不要再关照他们了,我就当没这个哥哥。一想到月月,我就恨他们,恨死他们了!”
林父快速阅读完信,心头也是五味杂陈。
他以为他做的很好,虽不愿,却因顾及妻子,一直在照拂她的娘家人。
却原来,他的纵容和退让造成的后果,都由自己女儿来买单了。
怕妻子太过自责,林父还是强笑着安慰道:
“老婆,咱闺女是个有福的,你看,就算阴差阳错到了乡下,咱闺女也能遇到神医。
听闺女的话,我回头就把纺织厂的工作卖了。
等咱闺女治好脸,咱再给她找一份工作,接孩子回城。”
林母点点头,和丈夫一起憧憬起,女儿去掉胎记后的容貌。
“他爸,你说要是没了胎记,咱闺女得多漂亮。”
“是啊,我闺女长的像我,能差到哪去,嘿嘿嘿……”
“胡说,明明是像我。”
“是是,像你一样的漂亮!”
……
彭西大队。
林夕月每天都在认真熬中药,一熬就是两份,有口服的,也有熏蒸的。
哪怕下工后再累,也从不间断。
她去牛棚治病时,一向正大光明,从不避讳,坦坦荡荡。
因此,全村人都知道了,牛棚里的坏分子,正在为林知青治疗脸上的胎记。
彭西大队的村民大多淳朴善良,平时就没人刻意欺负过田老太太。
现在,就更没人想要去阻止这次的医治,剥夺林夕月恢复容貌的机会。
因此,全村人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选择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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