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令情眼眸骤然缩紧,面色变得紧张起来。
怎么回事?她这房子里,除了钟点工,平时没人过来的。
难道是父亲带着人,来捉她回家?
陈令情又低头看了眼,依旧无知无觉的男人,转身快步走出地下室。
大铁锁就这么随意放在一旁,也没有继续锁着。
陈令情刚步入客厅,就眼前一花,被人一个擒拿手按倒在地。
还不待她发怒质问,一个帽子叔叔就拿着一张搜查令,蹲下身,在她面前晃动了下。
那人眼神冷厉中夹杂着鄙夷,“警察执行公务,希望你能配合。”
其他帽子叔叔则直奔地下室。
陈令情挣扎着抬起头阻止,嗓音声嘶力竭。
“不,你们不能下去,这是我的家,你们不能随意乱闯。”
没人搭理她,按着她的帽子叔叔,更是手下用力,低声斥责道:
“闭嘴,不要干扰我们执行公务。”
几分钟后,他们神色焦急,背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跑了出来。
男人双目紧闭,面色青白,唇上更是毫无血色,胸膛几乎不再起伏。
“快,快送他去医院,人快不行了。”
帽子叔叔们分成两拨人马。
一批带着陈令情回警局,接受审问,另一批则将郝云飞送到医院,进行急救。
好在送的及时,人还吊着一口气,经过医生们的努力抢救,终于被救活了。
只是,郝云飞的身体严重营养不良,各个器官都有不同程度的衰竭。
身体上,更是有不少被殴打导致的外伤。
二十多岁,本该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却如风烛残年的老人般,虚弱不堪。
即便短暂的清醒过来,他的精神状态也极度混乱,答非所问,惊慌失措。
从系统那儿了解到这些后,林夕月叹了口气。
这个郝云飞面对陈令情时,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即便被打骂虐待,也从没想过要背叛家乡的女朋友。
如此铁骨铮铮的汉子,不应该得到这样凄惨的结局。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趁夜,林夕月贴上隐身符,去了一趟医院,给郝云飞服下一颗低级版健体丸。
昏睡中的郝云飞,瘦的只剩一把骨头,即便在睡梦中,也是眉头紧锁,不时发出呓语和惊呼声。
略犹豫了下,林夕月又从空间,翻找出自己之前练手时,制作的低级版失忆丸。
这失忆丸的效果不显着,只可以忘记近几年发生的事,刚好适合郝云飞。
二十几岁的大男孩儿,人生才刚刚开始,希望他能忘记所有的苦难,今后的人生里,全是阳光。
陈令情非法囚禁他人,给他人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
还有之前,她聚众殴打他人,致不少受害者受伤,乃至肢体残疾。
过去的多年里,她的父亲也多次动用不法手段,威逼利诱受害人及其家属。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父女二人均锒铛入狱,受到了法律的制裁。
陈家这处隐患解决了,林夕月和季宴礼也回归了平静的生活。
这些日子里,季宴礼表现的与往日无异,对林夕月依旧体贴入微,但明显更注意保持距离。
两人间的异常,就连墨白都看出点什么,私下询问自家主人。
林夕月轻哼一声,傲娇道:
“我估计,他可能是想搬出林家了。
算了吧,不过一个男人而已,我林夕月有钱有颜有能力,还不屑于强迫他。”
墨白低头轻笑,起身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挑眉一笑。
“主人,好久没有对饮了,今日咱们不醉不归,如何?”
林夕月也来了兴趣,兴奋的说道,“行啊,好久没和你对饮了。”
他们又从空间取出几碟下酒菜。
两人一边聊着以前,做任务时发生的趣事,一边一杯杯的给对方灌酒。
不知不觉间,桌上的空酒瓶从一瓶,变成了两瓶,三瓶,四瓶。
季宴礼推门后,入目所及,就是两个醉鬼,喝的已经摇摇晃晃了,还在推杯换盏,兴致盎然。
他轻抚了下额头,只觉一个脑袋两个大,无奈的问道:
“你们两个,怎么喝成这样?”
季宴礼一边问话,一边强硬的将酒杯从两人手里夺下。
墨白一个傀儡人,自然不会真的喝醉。
他冷眼看着季宴礼不时将关切的目光,放在林夕月身上,内心轻嗤一声。
零零读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