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呼出口气,肃了脸色,“给他们个教训。”
江南繁华之地的才子佳人只知风花雪月,他们不能理解为什么几十个匈奴人就能追得几千晋人逃亡,夕阳下的这一幕就可以解答。
那是他们不知道铁骑精锐和平民百姓之间的区别。
来自幽州枭骑的精锐不过六个,加上大王整队也不过十人,他们并没有大开杀戒,随着领头的倒下,剩下的又被战马撵了几圈,流民们已经知道有时候人多并不能代表什么。
他们畏惧地缩成一团蹲在地上,大气不敢喘地等待着他们的判决。
气氛压抑到了极限的时候,大王调转了马头走到了他们身边,“……首恶已除,本王倒是可以饶了尔等性命。但,继续行今日之事,明天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不过是多活两天和立马见阎王的区别罢了!”
流民还在想这个‘本王’是哪个王,就听大王悠悠道:“两条路,去北境种地;或者,去长安等百里瑾给你们口粥熬过冬天,开春回家乡种地。别想着什么参加起义出人头地,你们在骑兵面前脆弱如同鸡子。”<鸡子-鸡蛋>
流民:……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有人大着胆子说朝廷封了去北境的路,他们想去也去不成了,消息都传过来了。
魏慎恨铁不成钢,“你们这个规模的统一行动就叫造反,造反是诛九族的罪名知道吗?都敢造反了,还怕朝廷封路?难道堵路的能是什么精锐之师?!”
北境众臣刚觉得流民少了能喘口气了,他们这就给流民指了条新路——换条路跟朝廷死磕。
路途遥远大王也没敢太偏离路线四处乱逛,他们还是沿着海岸线附近一路北上,经过了徐州、衮州,眼瞅着要顺利达到清河了,又遇到了流民攻打士族坞堡的戏码。
这一路走来,大王开始还会被乱糟糟的世道气到,会心痛会发愁,一会儿骂老天一会儿骂百里瑾忙得不行。再后来见得太多逐渐麻木,顺利接受,成为咸鱼。
现在见到大批流民聚一起攻打大士族的坞堡,大王淡定摆手,“打不过他们,咱也加入。”
趁着停下补水的魏慎一口水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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