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陶宝跪在地上,脑袋一下接一下用力撞墙,“妈,我错了,我听话,和姐姐一样,不读书了……呜呜,我才十五岁,我不嫁人……”
嫁人?江轻真不知道这事,宝儿也从未提过。
开心冲过去,身体挡在女孩前面,承受一击击头槌,“好痛。”
大金毛撒起谎来,毛茸茸的尾巴一点也压不住,左右摇晃。
情况往糟糕的方向发展,江轻看向“病态”的楚娇,歉意的说:
“醒来别管我。”
啪的一巴掌,楚娇左脸一下红了。
啪的又一巴掌,楚娇右脸也红了。
那空洞的眼神,清澈不少。
“首,首席?”楚娇从“意难平”中醒来,“啊……好疼,我的脸?”
江轻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中招了,被一只鬼扇了两巴掌。”
鬼?
盯~~~
“别看我……我是你老大。”江轻继续忽悠,“老大会骗你?”
“嗯……”楚娇一想,“不会。”
墙角,开心烦了,张嘴咬了陶宝一口,“撞撞撞,好玩吗?”
“啊……呜呜。”陶宝惊醒,泪水在眼眶打转,“你咬我!”
“开心。”开心嘻嘻一笑。
“不开心。”陶宝委屈巴巴,转身望向江轻,“大金毛咬我,会不会得狂犬病?”
开心伸出前腿,“别哭啦,大不了,给你咬一口。”
???
对此,江轻若有所思:
咬一口就摆脱“意难平”?
应该是……外力与疼痛。
“他”的“意难平”也不强嘛。
陶宝扯了扯江轻衣袖,“哥哥,狂犬病……”
“嗯?哦……这事。”江轻对女孩温和笑道,“问题不大,开心是诡异,不存在狂犬病……应该。”
“呜……又是应该。”陶宝垂下头。
突然,窗外落下什么东西,三人一惊,趴在窗户边,往下看。
“是他!”江轻一眼认出死者,“与叶七萌一队的老者!”
楚娇身体在颤抖,手脚冰冷如霜,“自杀了?”
她咽了咽唾沫,无比的后怕,“首席,我刚才也要跳楼吗?”
穿着一件浅色卫衣,五官耐看的江轻点头,并问,“你穿书前是律师?”
深呼吸,楚娇走向一面墙,缓缓坐在地上,说,“我是一名不合格的律师,以自已的主观价值,去判断好坏,只帮我认为是好人的,打官司,这也导致……我经常被领导骂,做什么都不被认可。”
“唉……穿书前,我活的好累。”
“至今,我也不觉得自已错了,我无非是触及了他们的利益,对他们而言,谁给钱多……谁就是好人,谁就是正义。”
“那会我刚毕业一年,性格开朗,想做出一番事业,可他们让我明白了一件事,摧毁一个人最残忍的手段,就是无论我做什么,都会被否定。”
“我也一度怀疑过自已,是不是真的不行?”
“后来,我换了一座城市,身边全是陌生人,我发现,自已一点也不差,在同龄人中绝对是佼佼者。”
“我渐渐找回自信,谁知道,那天下班,我眼中‘坏人’的家属,盯上了我,在我超常发挥下,他儿子被判刑十三年……我清晰记得,他开着一辆迈巴赫,转向我,又……从我身上碾压过去!”
楚娇吐出一口气,身体慢慢不抖了,“穿书的第一年,尤其第一次任务,我三观尽毁,我侥幸通关,却一度想不开……”
“那天下着雨,我穿了一件白衬衣,爬上凤凰山,站在山坡边缘往下看……真到死亡那一刻,内心是恐惧的,本能在告诉我,活下去。”
楚娇右手指缝扫过短发,很酷很洒脱,“这就是我的故事。”
“首席,我说谎了,其实,我是一个不敢面对死亡的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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