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人还是贺宥礼?!
女人见她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张了张嘴刚要说什么,余光却看见自己老公已经订好蛋糕朝自己走了过来,于是到嘴边的话变成了告别,可她刚要开口,垂在身侧的手却被用力抓住。
“等等,我有话想问你……”
*
轿车里,贺宥礼翻看着贺老夫人命人送来的不同婚礼方案,头疼地按压了一下太阳穴。
他是当着贺老夫人和贺鸿钧的面表明了自己想要尽快结婚的想法没错,但是却没预想到贺老夫人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急切,甚至是恨不能今年就把事给办了。
一想到贺老夫人挂在嘴边的那句“你能不能让我在死前抱上曾孙子”的极端言论,就觉得头似乎更疼了。
他倒是想修成正果,但是那也得另一位当事人同意才行。
想到这半个月明明是正经对象,却只能偷偷摸摸私下幽会的憋屈,贺宥礼薄唇紧抿,凸起的喉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一双常年冷冽的眸子此刻也不免积攒了些许郁闷。
他看了眼手表,见已然过去了大半个时辰,里面的人却还是没有出来的意思,本就压抑着不爽和委屈的情绪,又溢出来了几分。
一个在心里不断重复的念头,隐约有了爆发的趋势。
要不干脆直接登门拜访,到时候窗户纸捅破了,梨初不就彻底成了他的?
思及此,贺宥礼指尖不由兴奋地在文件上轻点了几下,纸面凹陷,压出折痕,一如主人不平静的内心。
正当他出神之际,车窗忽地被一阵阴影笼罩,待他抬眸之际,一张明艳大方的小脸猝不及防地映入眼帘。
江梨初冷着张脸,象征性敲了敲车窗之后,便快速绕过车身,从另一边上了车。
贺宥礼愣了两秒,旋即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的文件合起,强装淡定地交给了驾驶座的陈振强。
江梨初心里装着事,没注意到他的异常行为和表情,只觉得从未有一刻这么煎熬过。
她有很多话想说,可在心里辗转反侧,最后说出口的却是一句:“你怎么来了?”
她的嗓音明明轻轻柔柔,可贺宥礼却没听出任何起伏,就像是她对他的到来并不期待。
他最近忙着和各种擅长复健的医生会面,从而选出最适合自己的方案和人选,因此他们见面的次数也不免减少,今天也是时隔一天的再见。
因此一有空闲,他就迫不及待地来找她了,这个问题和语气实在不符合他的预期。
贺宥礼眉头不易察觉地拧了拧,声音也染上了一丝暗藏的委屈:“我想你了,不能来?”
江梨初虽然早就知道他偶尔会语出惊人,但是还是被这猝不及防的回答给惊得下意识看了眼前方的陈振强。
“你看他干什么?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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