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这摇山爪和琅嗔的身体越来越契合,青背龙附着的龙鳞也缓慢地苏醒,随后便发现自己居然和琅嗔融为了一体。
琅嗔狼脸咧嘴而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得意,不出他所料,青背龙的龙灵开始在他体内暴走。那龙灵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就像一股汹涌的洪流,试图冲破他身体的束缚。不过,他有信心说服这青石。
“赤髯和小骊也与我相识,并且都附着于我身,所以我得知了不少有关于你的事,想必你也能感受到,虽说他二者目前陷入了沉睡,但显然并非是我所为。”
“虽然说实话他们并非是心甘情愿,但目前而言我与他们二龙倒是相处不错,你们这一家子的命我也知晓,况且你就不好奇,为何我非要出手与你为敌吗?”
琅嗔循循善诱,句句如实。这青背龙虽说性情沉闷,但也绝非不懂变通之辈,不然也就不会激那黄眉打下这赌了。
在尝试一番无法主动寻死或者给琅嗔带来麻烦之后,他便暂停了暴动,同时用尽自己的全力探索琅嗔身上的秘密。琅嗔对于青背龙试探的举动并未感到意外,反倒是大大方方地让他在自己身体里面探查。如果他真看到了些什么,那琅嗔反倒感到惊喜。
“我吗?袁先生点拨我,让我一一了结你们的性命,不过你也看到了,我并不想让你们就此殒命。因为我还用得到你们,或者说我想帮你们。”
…
过了许久,青背龙见自己的反抗没有任何意义,最多也就让琅嗔的打算落空,如此情况下,他便放弃了反抗,与琅嗔达成了暂时的交易。毕竟他还是怕死的,要是真不怕死,也就不至于来这小西天了。他的龙灵渐渐平静下来。
“呼,总算说服你了,和你相比,赤髯和小骊那两个简直就是憨憨。”
琅嗔拔起插在岩石上的龙光剑,这龙光剑对他而言相当的长,仅比他的身高矮上几分。与此同时,他身上的那些摇山爪开始爆发出电弧,那电弧就像一条条灵动的小蛇在他的身体上穿梭。琅嗔沐浴在龙雷之中,浑身酥麻的感觉让他忍不住长舒一口气。
“爽!行了,刚才陪你聊那些还挺累的,和我待久了就知道,我其实挺讨厌这一套的。”
琅嗔一边说着,一边捡起自己的那把凡品宝剑。不过这一次可没有收回剑鞘这个动作了,毕竟他本就已经支离破碎的剑鞘早就碎在刚才的龙雷下了。他看着手中的宝剑。
青背龙都有些疑惑了,琅嗔刚才给他的感觉还是深不可测,怎么下一瞬间就变得如此放松了?他
“装出来的啦,毕竟谈判还是要保持一些形象的,当初忽悠赤髯的时候就是这样,虽然没撒谎嘛,但是嘻嘻哈哈的说出来,还是显得没逼格啊。”
琅嗔似乎短暂回归到了在黑风山那时吊儿郎当的样子。毕竟现在的自己没有那些稀奇古怪的怪病,也没有根器需要背负,甚至已经不需要担心自己的战力了,这就让他显得无比的轻松。
再加上在这海上不需要赶时间,所以就让他又多了份悠闲。他随便找了个能眺望远方的雪坡就这般坐了下来。那雪坡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就像一片银色的海洋。远处是一望无垠的大海,海面上波光粼粼,近处是白雪皑皑,还能依稀看到这巨大龟背下的四肢,倒是有一份众生天地我居中的孤独之意。
感受着这份孤独,其中的意蕴缓缓流入琅嗔的脑海之中,但在那之前就被他不耐烦的抬手驱散:“好了,好了,景挺好看的,但我不想在脑子里面写观后感。”
…
八戒在这龟将的头顶与他那龟老弟叙旧,八戒絮絮叨叨,他的声音在龟背上回荡。而这龟将偶尔发出一声啼鸣像是在回应,那啼鸣悠长而低沉,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让琅嗔都有些好奇八戒是咋听懂这话的。
“二师兄,你们在聊些啥呢?”
琅嗔身上的衣服倒是早被修复完毕了,但是由于此时他身上多了摇山爪,所以这衣服也变得不合身。那衣服在他的身上紧绷着,看起来有些怪异。
八戒愣了下,然后看着琅嗔衣服的凸起,半天都没有反应,表情也愈加的复杂:“你这神通…有些邪性啊。”八戒的眼睛里带着一丝疑惑,还有一丝忌惮。
琅嗔哭笑不得:“怎么了?”
八戒摇了摇头:“我说那袁守诚怎得安心让你这么一个小狼崽子走这西行之路,凭你那身子骨再加上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行,原来还有这一手。”
八戒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了指琅嗔身上的摇山爪。他显然是以为他直接把青背龙字面意义上的吃了,不过就结果而言确实是差不多。
琅嗔觉得自己在这时候解释就是越描越黑了,所以干脆默认了,毕竟最大的铁证就是自己身上这些摇山爪以及刚才过来时所使用的龙雷了。他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干脆盘坐下来,问道:“还有多久才能到?”
八戒显然也不知道这问题的答案,于是他选择问了问脚底下的龟将。伴随着一阵啼鸣,八戒回道:“别急,还要些时日。”
随后琅嗔和八戒聊了起来,交换了一下目前手头上得知的信息。他们的谈话就像两条河流汇聚在一起,各种信息在他们之间流淌。聊着聊着八戒都惊了:
“你小子咋知道这么多?你怕不是直接钻进了那小雷音寺,亲自当着黄眉老儿的面查的这情报?”
“还真是。”琅嗔的回答简单而直接,他的眼睛里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然而越是聊下去,八戒心中的疑问就越来越多,他忍不住问道:“那按照你这说法,一开始你们这实力不完全可以按着那黄眉老儿揍?那你又怎的沦落至此?甚至就连那黄风怪也被捉了去?”
琅嗔早就想到他会问这事,在这其中也有一些他自己的打算,确是不能在这时候和八戒坦白,所以就只能选择半真半假的忽悠了:“就像二师兄你说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咱也不能保证那位不护着他那司磬童子啊,这不,动手动到一半就被封了一身修为。”
八戒听到这话倒是能勉强理解了,但他那眉头皱的倒是越来越深了,连着来回走了好一会儿:“还真是麻烦,那遭了瘟的弼马温,一牵扯到他尽是这么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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