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他们都知道。
只是没想到,他会放走秦国太子秦标,自刎而死。
但这又和苏敏有什么联系?
“诶呀,能不能说得明白点。”司空鹤没忍住起了身,向陌寒枭走去,每次他急的时候,这人总这么淡定。
陌寒枭执笔,在空白的宣纸上写了个‘辰’字。
司空鹤僵住了,一种想法从脑门里窜出来,脸色顿时煞白。
脑中不由想到廖老看向陌景辰的眼神……
又想起廖老临终前的话——他愧对陛下。
陌景辰几乎遗传了苏敏的相貌,和陛下不是很像,但那日看着他与廖老站一块之时,是有一些相似……
苏敏怀陌景辰的那年,正好是廖老离开阳安的那年,且是突然请旨去的淮州……
若廖老与苏敏之间真的不清白,那苏敏……
陌寒枭提笔又在上面画了两画,打了个‘叉’,“只是怀疑,你查便是。”
“你怎会想到……”司空鹤再怎么想也想不到这层面,就算是谁,都想不到这事会发生在廖老身上。
“父皇每年都会召廖老回阳安,廖老看苏敏的眼神,着实不算清白。”
苏敏受宠,陌君鸿在的地方,苏敏一般都在,但廖老都会刻意回避,后来回阳安的次数越来越少了,陌寒枭也不曾在意。
“陌景辰后腰处本有一颗红痣,且随着年岁增长愈发明显,然在其九岁那年,此痣便已被除去。而在廖老腰后,与陌景辰相同位置处,亦有一颗红痣。”
若非太过巧合,陌寒枭也不会让司空鹤去查。
“那陌景安?”司空鹤欲言又止,想到陌景安的事迹,脸上变了又变。
“秦恪怀疑,他便是与阴殃合作的幕后主使,在秦国之时,他与付清也走得很近。”陌寒枭重新拿了张宣纸,执笔在纸上随意写着。
司空鹤半晌才道:“若陌景安真是那人,那在玉鸣山刺杀你的那批神射手、秦箐云扮成付清在宴会刺杀你、前夜刺杀孟飞的那批神射手、包括璟国密牢的那批刺客都是他所为……”
除了震惊,司空鹤已经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他现在的心境了。
若这些都是陌景安所为,布这么大的局,谋划的也只有那个位子了。
司空鹤脸色微变,声音也沉了下来:“野心不小。”
廖老放走秦标,必定有人指使,若廖老真与苏敏不清白,一种可能就是苏敏指使廖老所为,那苏敏又是什么企图?又是以什么手段让廖老甘愿这般做?
另一种可能,便是廖老被人抓了把柄,以此来威胁廖老,那这些人又是谁?
还有那些蒙国人,此番到秦国,来刺杀他们,背后也必定还有人指使。
“早知如此,我当初就是拼死进谏,也断不会让你应允那和亲之事,就不该让你来,如今人人皆想取你性命。”司空鹤懊恼道。
陌寒枭停了笔,司空鹤望去,上面画的俨然是他们要离开京都的几道路线,每处都有人接应。
“这是作何?”司空鹤拧眉。
“这几日,你与孟飞他们,各选条路离开京都。”陌寒枭道。
“那你呢?”司空鹤沉下脸,面上也有些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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