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的怎么样了？”
“急什么？”
伏山华睨了眼素辉影，纤细的手指挑起纱帘。
一股浓郁的香味从中透出。
几个戴着面具的女人站在不同的位置，做着自己的事，察觉到有人进来，警惕地投来视线。
“你是新来的？”一道充满魅惑的声音响起。
“青龙的人。”伏山华语气随意地解释着。
“青龙有什么好的，不如来我们朱雀。”
俏皮的声音一路荡了过来，绕至素辉影的身后，手指缠起了她的发丝。
却在缠到一半的时候，被伏山华一手拍掉。
“唔......疼嘛~”
“收起你的那些心思。”
伏山华不顾身后的娇笑声，一把拉起素辉影朝小房间走。
“方才那是......？”
素辉影有些不解。
“我劝你......最好离她们远点，免得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她们喜欢吃人？！”素辉影大骇。
“......”伏山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房间内，前几日袭击素辉影与关坚秉的人，已两眼呆滞，面无血色。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半天没点声响。
“你不会把他舌头拔了吧？还是敲碎了牙？”
“哪有？”伏山华抱臂，“我的手段还算温和。若是换了碰你头发那人来审......”
她冷笑了两声，没继续说。
从桌上拿起纸笔，放在那人身前。
他一把抓住笔，像是忘了该如何握，接连调整了几下，都没找到合适的握笔方式。
突然，他的脸上浮现出强烈的苦痛之色。
他只好胡乱抓着，往纸上抹墨。
越写，手越抖。
甚至还差点抓不住笔，粗糙的墨痕从上往下直赶。
而在笔即将磕倒的瞬间，他面上涌现了极大的恐惧，僵硬地强行掰回。
挣扎了几番，终是写了张能够递出的。
伏山华接过纸，扫了眼便撕了个干净，重新往前摊了张新纸。
“......”
素辉影盯着从始至终没有开口挤出半点言语的人，仿佛能从他扭曲的脸上看到崩溃二字。
没有不满。
没有厌恶。
没有愤恨。
他似乎觉得这件事就是他应该做好的。
这或许就是伏山华的厉害之处。
审得人没有一点脾气，没有报复的欲望，也没有逃跑的冲动。
不需要任何绳子或锁链，光是那颗心，就将自己牢牢关在了房间当中。
伏山华拿捏得恰到好处，到了合适的程度，便将纸递给了素辉影，不给任何适得其反的机会。
“嘶......”看着纸上勉强算是整齐的字，素辉影的目光沉了沉，“这好像......不太好处理啊。”
“这种事，当然不需要你来处理。”
伏山华拿回纸，缓慢折起，示意素辉影往外走。
在门被关上的前一刻，素辉影转头，凑巧看见了被审问的那人，脸皮下似有像针般的物件在游走。
还未多看两眼，她的肩便搭上了一只柔软的手。
“物尽其用。”
伏山华平静说着，尾调轻压。
素辉影的眉头微微欠起，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只能暂时将心中的猜想藏着。
“我叫宁雨婵，以后有事可以找我。”
轻快的声音响起。
素辉影猝不及防间，被一只手抓住了手，抹着厚粉的手指快速蹭过掌心。
她连忙抓住了那只撩拨完就想逃离的手，“你这是做什么？”
“向你示好。”
宁雨婵勾起唇角，反握住素辉影的手，几根手指灵巧地探进了素辉影的袖子中，轮流抚摸着她的手臂。
素辉影注意到信息框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立马缩回了手。
但考虑到这人太过于可疑，她又连忙抓住对方的手。
“哎哟~我还想问你，你这是做什么呢？又是躲，又是抓人家的手......”
宁雨婵哼了声，反倒走得更近，几乎要与素辉影贴在一块。
她的一只手，大胆地抚上素辉影的脸，在脸颊与耳后打着转，又一路滑到了脖颈，绕了圈，似是有再继续往下的想法。
“得到你想要的了吗？”素辉影一动不动，冷眼盯着她。
“怎么？想杀了我啊？”宁雨婵凑得更近，在素辉影的耳边吹了口轻柔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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