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对于幽鬼丸的离去,大家都倍感吃惊,他伤得那么重,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的离去,且还没惊动卡卡西老师几人的呢。
“奈奈酱,你和幽鬼丸在同一个房间的吧,昨晚有发现什么异样吗?”一向贯彻行动的鸣人,似是打算即刻动身寻找。
“啊,我睡得太沉了,什么也没听见呢…既然他不愿意跟我们回木叶,就放他走吧。”奈奈半歪着脑袋,温柔的笑着。
“可是,好担心幽鬼丸啊,他也没什么去处了吧,我们还是去找找他吧。”春野樱轻蹙起眉头,征求着伙伴们的意见。
“没必要,因为失去与三尾相关力量的孩子,对于我们而言已经不是威胁了。”志乃声音低沉,道出行动所在的关键。
“喂喂…不是这个原因吧?”
“好了,我们没有义务去寻找一个自愿离开的孩子。”卡卡西晃了晃手中的密信,“况且纲手大人已经下达了返回命令。”
他语气轻松,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奈奈与他的视线在空中短暂相接,虽各执想法,但皆有彼此心照不宣的会意。
“可是——”鸣人还想说些什么。
“不用担心,我相信幽鬼丸。”松本奈奈再次突然开口,声音轻柔而坚定,“他一定没问题的,幸福的人生正等着他呢。”
光线被玻璃滤成暖调的琥珀色,映出抹淡淡的微笑,除了整装待发的卡卡西和大和,以及站在奈奈身后的宁次和佐井。
其余人皆面面相觑,可最终又都释怀的选择不再多言,就在众人收拾好行装,踏出大和队长用木遁构建的临时住所时。
四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在晨雾中。
“久等了,卡卡西前辈,接下来监管三尾的任务,就由暗部来接手。”面具泛着骇人的寒光,为首的男子恭敬而干练。
很快。
松本奈奈跟随大部队一同踏上归途,然而恍惚间,耳边一枚朴素的木质发卡无声滑落,她下意识驻足,伸手想去拾起。
“喂!奈奈酱,快点啦!”
鸣人在前方挥舞着手臂,声音穿透林间的薄雾,眼见队伍拉开的距离越来越大,为了不耽误大家,她终究收回了手。
一枚普通的发卡而已。
丢了便丢了吧。
奈奈扶额轻笑,却总觉得后颈泛起阵莫名的寒意,仿佛有什么东西正蛰伏在阴影里,用粘稠的目光舔舐着自己的脊背。
他果然在这里吗?
那一击,他看到了吧。
少女回头望去,只见风吹过空荡荡的林间小径,落叶打着旋儿飘零在地,那枚发卡静静躺在泥土上,泛着陈旧的光泽。
待众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后,空气忽然诡异扭曲,一个高大的身影如幽灵般浮现,黑色晓袍垂落,却未惊动一片落叶。
男人俯身拾起发卡,指尖摩挲过木质纹路,橙红面具在树影斑驳中忽明忽暗,独露的写轮眼死死盯着上面残留的发丝。
冷风骤起,吹动衣袍。
他的身体逐渐虚化,唯有低笑残留在地,奈奈的背影早已匆匆远去,浑然不知自己已被最危险的猎手,钉在视野中央。
可事实果真如此吗。
究竟是谁在追踪谁,谁又在引诱谁。
谁才是那个真正的猎手。
这一切,已然不得而知了。
……
风卷落叶。
万物皆在戏剧之中。
就在松本奈奈几人走后的片刻,木叶暗部记录的墨水,还未干透“三尾状态稳定”的字迹时,就突然被一抹阴影笼罩。
“三尾会释放大量雾气,还能引起幻觉?这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啊。”轻佻的声线在背后炸响,两名暗部忍者猛地回头。
只见金发少年紧贴在二人身后,指尖把玩着黏土蜘蛛,笑得人畜无害。
“这身装扮——!”
苦无的破空声与起爆符的嘶响同时爆发,却在下一秒被更剧烈的爆炸吞没,迪达拉翩然落地,自豪的欣赏着艺术之美。
“哎呀,不愧是迪达拉前辈,全部都解决掉了呢。”连绵不断的轰响中,带土手舞足蹈,夸张地捡起半块炸碎的面具。
“阿飞,这和你的情报不太一样啊,难道不是木叶和其他势力,正围绕着三尾争得火热吗?”迪达拉傲娇的环起胳膊。
“应该是这样啊,好奇怪呀。”带土挠头装傻,“不过既然已经无人捣乱,这不是挺好的吗,趁现在赶快完成任务吧!”
“你想指使我,还早着呢,嗯。”话虽这么说,可当夕阳将湖面染成血色时,迪达拉已骑着粘土巨鸟,盘旋在湖心上空。
他随手撒下C1黏土蜘蛛,像捕鱼网般沉入水底,炸起的水柱里,翻滚着三尾暴怒的身躯。
“阿飞你也算是晓的成员吧,接下来就交给你做吧!”迪达拉突然调转方向,似要探探这个新人是否真的毫无战斗经验。
“啊?不要啊——”
话音刚落,巨尾将至,戴着漩涡面具的带土,边跑边挥舞双臂,以极其滑稽的姿势狂奔,活像个被恶狗追杀的怕死鬼。
“救命啊!前辈!”带土的声音带着哭腔,却故意在三尾每次即将追上时,突然加速或急转弯,引得尾兽屡屡扑空。
“阿——飞——!我真服了你了。”迪达拉无语至极,见这家伙实在没有反制机会,只能掏掏黏土袋,丢出枚鱼形炸弹。
“艺术就是…八个鸭子大!”
轰隆——!!
“太好啦!万岁!一击毙命呢!我还是很能干的对吧?”水幕冲天而起,带土站在三尾翻起的肚皮,喋喋不休的吵嚷道。
“这多亏了我的艺术好吗,你可别忘了别人帮你的,自己在那里高兴个不停,既然是晓的成员,就应该沉默寡言些。”
“要装得更酷一点,简单来说,酷等于艺术,听好了,艺术就是从酷酷的感情中衍生出来的,热情辉煌的那一瞬间…”
迪达拉越说越起劲,正处于19岁青春中二年纪的他,刚摆出一个还算威风的POSS,就被带土尴尬的吐槽给打断了。
“前辈才是话痨呢…呵、呵、哈哈…”
“哎?开玩笑的啦,哎啊啊!”
又一阵轰鸣响起,某人哀嚎连连。
夕阳褪去,月升时刻,三尾的悲鸣终于消散于风声,这场本该腥风血雨的尾兽争夺战,竟会以如此荒诞的方式落幕。
返程途中,带土罕见地沉默着,仰躺在尾兽的脊背,面具处唯一的空洞神秘且忧郁,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甲壳上的灼痕。
那场战斗最后的诡异招式,以及少女看似惊慌的神色,都深深引起了带土的重视,不…与其说重视,倒不如说是兴趣。
呵,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反正在“月之眼计划”启动之前。
这些人和物。
都不过是这场游戏里的NPC罢了。
“喂阿飞,也不用装酷沉默寡言到这种地步吧,你有在听我说…”粘土鸟的振翅声打断思绪,迪达拉斜睨着看了过来。
“哎呀,前辈好吵呀。”带土瞬间切换成滑稽腔调,低笑着轻轻握住那枚发卡,“我真的很想说,刚才那招爆炸艺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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